,他張開雙臂,奔了過來。眾姐妹擋在前面,道:“你沒份!”“不會吧!”離殤歪著嘴,沮喪的大叫。良秀在後面,得意的笑道:“哼!想佔我便宜,沒那麼容易!”
“哎呀!幹嘛說那麼難聽!是我讓你佔我的便宜,你不需要覺得內疚的!”“惡!”大家作了個嘔吐狀。離殤轉而向良秀父母,涎皮道:“叔叔、阿姨,你們說是不是?”良秀的爸爸笑道:“是……是很無恥。”離殤“咣”的癱坐在椅子上,眾人鬨堂大笑。
一會兒,包括端木上酒在內,許多親戚如約而至。良秀一邊應付,一邊不住的朝門口望著。每走進一個人,她便警覺的看過去,卻每每失望。
時間差不多了,準備登機了,良秀徹底放棄了。她和眾人一一握手,作最後的道別……一隻手倏忽間伸了過來——“再見!”眾人驚道:“歐陽崇!”良秀心裡一震,手勢稍微遲頓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握住,一股滾燙的溫度從手心直傳到心底。她抬頭看歐陽崇,雙眸裡都是歐陽崇臉上的汗水,雙耳裡全是歐陽崇“呼赤”的*。
“謝謝!”良秀低下頭,一滴熱淚打在了歐陽崇的手上。歐陽崇不禁顫抖了一下,也垂下頭,緊緊的閉著雙眼,防止淚水不聽話的泛濫。他咬緊牙關,儘量抑制嘴角的抽搐。
兩人的手緩緩的鬆開了……良秀一下子抱住爸*肩頭,眼淚“譁”的沖刷下來,母親也傷感落淚,捧著良秀的臉,叮囑道:“一切小心!”
2005年月日星期一天氣陰
看到她泛著淚光的臉,我真想緊緊的抱住她,說出那三個字。然而,自尊聯合自卑抑住了我心頭的悸動……
父親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快走吧,飛機要起飛了。”
歐陽崇直挺挺的站在那兒,眼神越過她的頭頂,盯在了玻璃上。
良秀朝父母及眾人鞠了一躬,抬起頭,用淚眼空空的瞅了歐陽崇一眼,一甩頭髮,拖著行李箱,義無反顧的去了。母親靠在父親的肩膀,痛哭不已。
歐陽崇轉過身,心裡倔強道:“沒什麼,不過愛情而已嘛!”眼淚卻不爭氣的湧了出來。水柔靠在離殤的肩膀上,眼淚連綿而下,把他的袖子都浸透了。莫東職拍拍她的額頭,含著滿眼淚水,強顏歡笑:“傻瓜,哭什麼?拜託你有點大小姐的矜持好不好!”水柔於是勉強忍住,用手背揉著眼睛,離殤遞過一張紙巾,“別揉了,本來眼睛就不是很大,到時候搓得都看不見了。”接著,又把紙巾分遞給眾人,一一勸慰過去。剛要找歐陽崇,環顧四周,他卻杳然無蹤了。
歐陽崇坐車回到了市區,到街心公園下了車,隨便逛著。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良秀家附近那個交叉口前,心裡悽慘道:“她都已經不在了,我還去做什麼呢!”可是卻停不住腳,依舊選了右邊的那條路,信步走著。驚異道:“明明是想隨便走走的,為什麼我會那麼急迫的往這裡來呢?好像只有到了這兒,我的心才像鳥兒入了巢一樣的安穩了。這兒似乎還有她的味道,她的氣息……”歐陽崇像獵犬一樣到處“嗅尋”著,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那是她的衣服;那是她的鞋子;那是她的頭髮;那是她的倩影……
走到路的盡頭,才從路標上知道這條路叫——七夕路!眼淚再也約制不住的汩汩流洩出來……
歐陽崇本想用嘈雜的環境來驅散心中的清冷,不意,反而更加的壓抑!正無計排遣,記憶裡奄忽躍出淳于玲帶他去的那片森林。
……在風霜的濡染下,整片森林黃慘慘,紅暗暗,在蕭颯的秋風裡,紛紛揚揚,飄飄灑灑。
一片像血一樣紅的葉子從眼前緩緩墜下,歐陽崇伸手接住。正待仔細看,一縷秋氣襲過,紅葉又翩然而下。他忙彎腰去撿,俶爾一陣風貼地而來,將那片葉子混同其它的一併捲進了茂密的灌木叢裡——“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