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要敲我的門?」
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門後,然後出聲問道。
聲音蒼老而嘶啞,聽起來像是個老女人。
「我是來被派來採購的外鄉人,剛剛消滅了兩隻野獸,想找你借點燃料和火種處理它們的屍體。」
劉正如實說道。
「外鄉人!走開,離開這裡,我家不歡迎伱們。你們這些外鄉人只會帶來災禍!」
老女人大聲呵斥道。
「她為什麼這麼討厭外鄉人?」
他回頭問道。
「因為教會的獵人一般都是從外鄉人裡面招募的,而教會獵人的職責就是消滅野獸。」
安科有些尷尬地回道。
「那他們不應該感謝教會獵人嗎?」
劉正不解道。
沒有教會獵人消滅野獸,憑居民自己估計夠嗆能做到吧。
「那些野獸畢竟曾經是他們的親人或朋友,對於他們來說,教會獵人也算是仇人。」
「而且,那些教會獵人的行事作風有時候確實比較粗暴。」
安科嘆了口氣道,然後開始給他科普。
像這樣大規模出現獸化病人的日子,亞特城其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被稱為野性之夜。
血愈教會會透過某種方法提前得知野性之夜的到來,然後告知亞特城的居民們提前做好準備。
而居民們則會準備好武器丶食物和燃料,在野性之夜來臨時緊閉大門,封死入口,然後閉門不出。
而教會則會派出獵人們四處巡邏,然後敲響居民的門詢問他們的情況。
一旦居民沒有回應或是出現了不正常的動靜,獵人們就會破門而入,發現獸化居民後就會直接獵殺。
而被派來幹這種苦差事的一般都是新手獵人。
他們因為實力和經驗不足往往十分緊張,而且也無法控制好自己的狩獵慾望,不管是對待獸化居民還是對待普通居民的時候都容易出現過激的行為。
這也在客觀上加重了亞特居民對教會獵人的惡感。
「幫助者和被幫助者互相厭惡,這樣的局勢怎麼能一直維持下去呢?」
劉正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亞特還是需要獵人來幫忙獵殺野獸的。而且,只要教會的地位不可撼動,居民們也沒有勇氣對獵人做什麼。」
安科回道。
「不可撼動嗎?」
他搖了搖頭,然後繼續拍打房門。
「老奶奶,開開門啊。你放心,我們只要一點燃料,不會搶劫你的。」
「而且這些屍體就擺在你家門前也不好吧,萬一引來了更多的野獸,你這門可就擋不住了。」
劉正大聲說道。
「再被你這麼拍下去,大門現在就要擋不住了。」
安科看著搖搖欲墜的房門,在心裡吐槽道。
不過他也沒有出聲阻止。
就像劉正說的,這些屍體放著不管也確實不好。
雖然他沒有見到過,但聽別人說過,這些野獸是可以透過吞噬同類的血肉變強的。
「我是安科酒館的老闆安科,這位先生是我們酒館的生意夥伴,他是位善良而仁慈的紳士。」
「請您分給我們一些燃料來處理屍體吧,我以安科酒館的信譽擔保,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您看,我的妻子和女兒也和我在一起。」
安科出面幫溝通道。
「讓你的妻子和女兒到門邊來。」
老女人說道。
「沒有問題。」
安科示意瑪麗安帶著兩個女兒來到了門前。
一隻渾濁的眼睛從門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