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沒上班了,老闆你沒問題嗎?
一直有東西堵在江屹的五臟六腑。他說,你不用去了,你自由了,想幹嗎幹嗎。
是啊?原佑說。我姐的病呢?
別想著你姐!她根本不值得!江屹吼了起來,一聽到他提方凝,他就想吼。
值不值你沒有權利說!你也根本不值得她愛!
沒錯,我不值,我根本不愛她!婚姻就是婚姻,我喜歡男的,這你應該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來勾引我。
原佑不說話了。
江屹繼續說,所以,方凝同樣不愛你,你別這麼傻!
哈哈哈……原佑又笑起來,這笑已經令江屹有點毛骨悚然。
別笑了,原佑!這個時候,你哭會好一點!
哭?你有什麼權利要求我哭?我扔了所有的東西,連哭都沒剩下了!我不怕,方凝會回來的,她會明白我的,一定會!
原佑!別傻了!原佑!愛我吧!
他說了出來,在不經大腦控制的情況下。他發現,他不能任由原佑對著那麼一個肥皂泡毀滅自己。
令他欣慰的是,原佑還楞了一下,至少,那個愛字,還能震顫他的心靈。隨即他卻吐出了一句話,江屹,我比誰都明白,在方凝看到我們的那一刻,一無所有的,是我。我就只剩一口氣兒了,江屹。那口氣兒,不是你!
原佑!江屹不會這麼甘心。他不是像他長得那麼冷靜而溫柔,他的骨子裡,是一座火山。也許一無所有都是好的,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他早已經絕望,何不讓他放棄僅有的期盼。那時,也許所有都可以從零開始。
他望著原佑,蒼白的,帶著絕望氣息的他,嘴角還是稍稍上楊,隨時要笑出來的樣子。
江屹沒有意識地攥了攥拳頭,換了個舒心的笑容對著原佑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出去了一陣,原佑突然感覺心在砰砰地跳,他覺得有什麼在等待著他,當那個東西來到的時候,也許,所有,都結束了。
江屹託著手提電腦走了進來,慢慢地開啟放到原佑的面前。
他說,這個郵件,是去年9月份從洛山機發來的,是幾張婚禮照片,新娘,我想你認識。
原佑盯著螢幕上那穿了白紗,高貴溫文,面帶甜笑的新娘,眼睛自始至終沒有眨一下。江屹盯著的是原佑,他曾想過他無數的反應,他等待著。
原佑突然伸出手,往下翻看著另外幾張照片,然後,他笑著說,她病好啦?
她根本沒病。江屹也溫暾著嗓子說。
直接過去結婚的?
不是,過去讀書了,新郎是在那兒認識的,很快。
哦,對了,她一直想出國讀書的。你贊助的?
是。
她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兒?啊,對,她知道。她定期要跟我通電話的。這麼說,你們一塊騙我來著?原佑笑著問。
沒錯。江屹始終要比他冷靜。
兩個人像是討論著一個遠房親戚。江屹有點把握不住方向。
原佑突然慢慢解著自己的睡衣。露出白皙的上身時,他扭頭問江屹,咱們做一次愛吧?
他從來沒有提過做愛,這兩個字。
待著幹嗎?你不是愛我嗎?
他的嘴突然親吻上了江屹的臉,一點點往下移。忽然,他停住了,笑著說,我差點忘了江少爺你有潔痞,我洗個澡去。說罷他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的門是花玻璃的,江屹聽到他開啟了水龍頭,甚至看到他影影綽綽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江屹覺得大大地不對,很不對!他想看到的是他聲嘶力竭地發洩,吼叫,甚至大笑都可以,那樣,他就覺得自己有機會,否則……
機會?他腦子裡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