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然後站起身,對著牆壁就走過去。距離一段距離,他猛地撞過去。李文標猛地過去抱住他。他沒有想到他真的這樣!衝力很大,李文標用最大的力才抱住他的腰。
把他甩在床上,他的頭上已經有斑斑血跡。
你他媽的幹嗎哪!這麼幹連個決心也不用下啊?!
李文標。你讓我怎麼死,你說話。我一定照辦。你要是還喜歡天天打我,你就打。你要是想上我,你就上。
李文標一臉陰冷。你就是要記在我頭上嗎?你他媽的問問。李文標突然跑到旁邊把每晚打他的那個為首人拎了過來。
你給我說!誰讓你幹得?!
沒誰。我看他不順眼!那人翻著白眼兒。
齊皓看著李文標說,你要我怎麼死,我情願。戲,不用演了。
慢慢鬆開了揪住那人的手,李文標臉變得陰冷,沒有表情,他終於慢慢說。好。齊皓。我不演。你該怎麼死怎麼死。死在誰手上,見了閻王,他老人家自然會告訴你!
不用誰告訴。齊皓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他一定要把這一切安在李文標的身上。那樣,他還有呼吸的勇氣。
他什麼也不要懷疑。他一直堅守的東西,不會得到這麼殘酷的結果,不會!
江屹聽李克說完,繼續說,記著,不要打死他。日子,要一天天地挨。李文標沒有反應?
他?他恐怕還要感謝我們。齊皓把他送進無期的監獄。齊皓殺了他的兄弟。江哥,我至今也想不通,為什麼看著那樣的齊皓能想出這種整你的方法。如果我們晚找到你一點……。
別說了!江屹已經沒了吃飯的興致,將筷子扔在桌上。
沒想到,他對李文標還挺好。可惜始終是和何豹翻了臉,差點也被何豹打死。按說,他絕對不可能翻盤,偏偏不知是何豹命不好還是齊皓命太硬。居然被一根釘子要了命。不過,他進了監獄,估計,好日子到頭兒了。
李克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江屹,說。江哥,我們的生意還要繼續吧?我和小伍已經找到新的途徑。很安全。
繼續。江屹有點心不在焉。你盯著。
好。
李克微笑。
如今一切都擺平,他們的買賣應該沒有什麼可以阻礙了吧。
我現在在左右為難的境界。
希望可以一條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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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黑暗。可怕而無盡的黑暗。是不是每個人,在將死的時候都會將自己的經歷放映一遍。可為何,出現在腦中的,不是原佑的不羈的玩世,而是那個溫暾的小警察幼稚的笑呢?
那一聲聲的哥,在耳邊迴盪。閉上眼睛,睜著眼睛,是黑暗。腦中卻是他揮也揮不去的樣子。
該死!真該死啊!
他想出這個招兒讓何豹埋了自己嗎?為了李文標?不管他為了誰,不管他有沒有要殺了他。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讓他充斥了頭腦?而居然不是恨呢?
為了那瀕臨死亡前的不恨,他恨自己!
所以,他相信李克說,齊皓和何豹反目內訌,一死一傷。
他相信他為了李文標而要置他於死地。
他要讓他在監獄裡不好過。他的原佑死在他面前。這個齊皓進了監獄,也不能快活!不能!
可是,當他如意地聽到他過得不好的訊息時,他一點也不興奮,那抽緊的心臟一點也放鬆不下。
突然有一天,他內裡的那個自己問他,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小子?
愛?什麼愛?不,不是愛。他不可能愛他。他愛的是原佑。那個眼睜睜地死在他眼前的原佑,帶著淒厲的血光,帶著他對另一個女人的愛。那個時候,他所有的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