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厚仁生於神戰之後最初的“洪荒”年代,跟隨關家一群長輩篳路藍縷,在真界中“刀耕火種”——探遺蹟、殺妖獸、搶靈藥、奪經文。
在那段無比艱難的歲月裡,生生闖出一條路,所以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譬如今天,看似因為不成器的私生子,鬧出好大一個醜聞。
可這實際上,對他來說又能有什麼影響?
形象?名聲?地位?
那玩意兒都是打出來的,是血與火中殺出來的!
他能坐在這座大殿位置靠前的“交椅”之上,可不是靠什麼花花轎子人抬人,更不是靠純粹的陰謀詭計手段得來。
一些花邊新聞,想要讓他傷筋動骨那是做夢!
誠然,他的道侶……那個善妒女人背後也擁有極強的勢力,屬於當初跟關家一樣,在那個洪荒時代崛起的家族。
在他發展壯大關家的過程中,也起到了巨大作用。
但他……也同樣在擁有極高地位之後,給予那個日漸衰落的家族巨大的扶持和幫助!
他關厚仁……不欠那個家族什麼!
當年之所以將那女人許配給一個老實巴交的晚輩,只是他不想太過招搖罷了。
真要有人拿這件事來攻擊他,他也不介意讓對方明白什麼叫做金仙大佬之怒!
至於針對宋瀟,對他來說有著深層次的含義,根本不是什麼為私生子出頭那麼簡單。
他原本打算用私生子和符家神女的婚事,實現一些目的,眼看著失敗之後,今天不過是順手又布了個局,給宋瀟挖了個坑。
可惜,那宋瀟看著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人卻他麼機警的很,沒上鉤不說,還讓關家丟了好大一個面子。
不過這也沒什麼,畢竟丟人最多的,還是符家。
而且對他這種活過萬年的古老存在來說,一城一地、一時半會的成敗與得失,根本就不算什麼,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你很霸道啊?”
關厚仁看向坐在大殿當中一把交椅之上的稻草人,淡淡說道:“我不過是看了一眼,就惹怒你了?”
稻草人輕輕一笑:“對呀,你那眼神充滿不屑與惡意,所以我想問問,我的建議,伱有意見?”
“有!”
關厚仁坐在那裡,一身氣場極為強大,看著稻草人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進入天庭長老會還沒有多久吧?按照資歷來說,這座大殿當中,算上沒來那些人,你最淺。我知道你想說天庭長老會不是講資歷的地方,但我也想提醒你一句,說話前最好能過過腦子,哦,對了,你一個稻草人,和人類構造也不大一樣,大概沒什麼腦子,所以才需要我的提醒。”
這一番話出口,大殿裡面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氣來。
在座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堪稱真界九州的大佬級人物。
撕逼、打架、罵人這種事情,他們當然也一樣會去做,但通常也是要看場合的。
至少在這座大殿內,絕大多數人是不會像關厚仁這樣,光明正大撕破臉,直接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層面上。
他這番話翻譯過來就是——哪來的小崽子,人都不是,亂開什麼口?
活過萬年的一尊金仙大佬,怒火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說起來,這座大殿中很多交椅之上的金仙,無論年齡、資歷還是自身境界,都比關厚仁差了不少。
稻草人看著關厚仁,並未被輕易激怒,而是看著對方直接約戰:“你是想要顯擺你更會罵人?似你這種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仗著多活一些歲月,卻整天蠅營狗苟,盡做些見不得人醜事,也有臉跑來跟我說三道四?你說我不是人,我看你更是聽不懂人話,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