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迦南說的來接她的人?
“你怎麼會在這裡?”迦葉隨著人流走出來,驚訝地問道。
霍離接過她的揹包,淡淡一笑,說道:“你哥說你的輪船今天上岸,瘦了一些。”
海上的生活要枯燥孤獨些,迦葉除了面板曬成了蜜色,眉眼間都是蓬勃的生機,目光燦若星辰,美豔不可方物。見她狀態這樣好,真的有些出乎霍離的預料,他原本以為迦葉想起過去,會黯然神傷比較多。
迦葉有些咬牙切齒,司迦南這個叛徒,不過能看到霍離還是很高興的。
“你怎麼在南洋,先去我家吧,我回去洗澡換套衣服,海上穿的衣服都不要了,感覺都是海水的味道。”迦葉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
“好。”霍離開了導航,開車去司家莊園。
司迦葉先給司迦南打了電話,報平安,覺得司迦南的情緒有些低,整個人陰陽怪氣的,知道他過兩天回南洋,就掛了電話。
“看來這一次的航海,心情不錯?”霍離是提前一週到的南洋,生活在她紮根的這座城市,確實覺得南洋跟帝都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城市文化,新興城市的南洋要更開放相容一些,更紙醉金迷,不似帝都那樣的古老、是整個國家機器的核心。
“海上與世隔絕的生活,更能思考,面對靈魂吧。”迦葉笑道,“你都不知道我們那艘船這一個月都經歷了什麼,偏離航線,被鯊魚群追趕,遇到巨浪,九死一生啊,不過也見到了許多從未見過的美景。”
在孤獨的只剩下星空的夜晚,星光落在深藍的海面上,哪種震撼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裡。
迦葉說著就興沖沖地拿出相機給他看各種匪夷所思的照片,這一個月的航海生活開啟了她新世界的大門,在生死孤獨以及當人退化到最原始的生活方式面前,原來那些糾葛的恩怨情仇如同指尖青煙一般彌散。
她突然就放下了過去的那一段感情,不再覺得悲傷。
饒是霍離見多識廣,也是沒有這樣的經歷的,見到迦葉拍的很多堪稱殿堂級別美景的照片,也很是吃驚,笑道:“看來有時間我也要去體驗一番。”
“去吧,第一次體驗最為震撼。”迦葉笑道,將相機丟給他,有些疲倦地說道,“我先睡一會兒,等到了,你喊我。”
她說完便將帽子拉下來,蓋住臉,直接睡著。
霍離將車速放慢,開的更平穩一些,看著她被帽子遮住的小臉,目光隱隱柔情。縱然她表現的比年少時更加的灑脫開朗,可眼下的烏青還是出賣了她,那一場過往終究是傷到她了。
距離上一次媽咪打電話給他,已經過去了一週,謝小澤同學有些熬不住了,每天都會回撥一下電話,聽著電話裡傳來機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不再服務區,暫時無法接通。
小少年以此來判斷媽咪大約還在海上。
最近老謝對他管的越來越嚴格,只要他放學回家,就得在老謝面前寫作業看書,除了睡覺,他都要成跟屁蟲了。謝小澤很是愁眉苦臉,老謝怎麼這麼反常,他以前都是放養他的。
謝小澤同學寫完作業,等爽叔叔過來找老謝彙報日常,兩人出了茶室,飛快地將作業寫完,然後從書包裡摸出手機,就給媽咪打電話,這一次居然不是機械的女聲,小少年猛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手機,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老謝。
謝驚蟄正站在窗前聽爽子彙報一些查回來的事情,見謝小澤同學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不禁眯眼,最近這段時間,小傢伙明顯有心事,每每看著他都是欲言又止。
男人抬手示意爽子等會再說,然後走到了茶室邊。
電話很快就接通,謝小澤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的撒嬌和依戀,喜滋滋地問道:“媽咪,你上岸啦?”
霍離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