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裡去了,你家兒媳就是太子的女兒啊!”平陽侯白白被妹妹罵了,也不生氣。
虞氏震驚,“什麼?”
“好了,快去看看吧,”平陽侯領著虞氏往前走,一邊補充,“而且,太子可就這一個女兒,就這便宜還讓你們家佔了,你就說,裴家是不是行大運吧!”
兒媳的父親不是沈益嗎?虞氏沒想明白,跟著平陽侯追去。
長長一隊人從前院穿過長廊,行色匆匆地往後院走去,這一刻鐘的功夫,伯府上下都傳開了,皇帝與歸來的太子來府上做客了。
不少人都對太子的樣貌感到好奇,然而這會兒沒人敢貿然去偷看,都在為裴家的未來感到擔憂。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段姨娘的耳裡,以及二房那邊。
裴家二爺還在司藥監勞作,許氏正為分家的事在哄著女兒,裴寶珠氣得不肯吃飯,當下人傳來訊息,連氣都來不及撒了。
下人原話是這麼說的:“陛下與太子興師問罪來了,說咱世子拐帶了什麼小郡主,眼下都往青雲院去了,府外面三層禁軍圍得水洩不通,一隻螞蟻都飛出不去了!”
裴寶珠眼淚水還掛在臉上,愣愣道:“螞蟻又不會飛。”
這是重點嗎?
許氏站在裴寶珠身邊,表情凝重,也不知道該為太子歸來驚訝,還是世子拐郡主驚訝,或是裴府被禁軍包圍驚訝,但都是大事。
原本以為丈夫失去縣令之職,已經是家中最悲慘最低點的時候了,沒想到,馬上又要面臨災禍了!
若成了罪臣,女兒將來可怎麼辦呀!
“寶珠,你在這裡待著,娘去探探虛實。”許氏用袖子擦一擦裴寶珠的眼淚,神色緊繃地哄著。
“娘,”裴寶珠拉住許氏,同時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許氏沒再耽擱,腳步匆匆,走在自己家中,臉上是惶恐不安,牽著女兒往青雲院去。
路上碰到同樣焦慮的段姨娘。
段姨娘右手捶左手,“二夫人,您也去青雲院嗎,據說這青雲院外都被封了,咱們只能在院外看看。”
許氏點點頭,母女倆與段姨娘一同前往。
站在院外看,也比什麼都不知道,光在屋裡擔心得好。
青雲院外守著皇帝和公主的親衛,不讓人進去,許氏母女與段姨娘便站在靠近主屋些的牆根,試圖聽清院裡的人說話。
那廂,主屋的房門緊閉,庭院裡有一棵大樹,樹下放著一把躺椅,還有一個石桌,四個石凳。
這是輪不上寧伯坐的。
皇帝,太子,公主,宣王,鎮國公,正好一人一個座,雖然只有宣王往躺椅上坐下了,其他人都沒坐下。
謝歡站在院裡,對著門裡,“央央,你願意出來認一下祖父嗎?”
……
這話問的。
能不願意嗎?
沈桑寧站在屋裡,一刻也沒坐下,透過門縫看見外面一行人。
爹也真是的,這是要把她往火架子上烤嗎?現在出去,多尷尬呀!
她腹誹著,抵著門不動,心裡慌得很。
不出去會怎樣?
沈桑寧對上裴如衍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輕聲道:“阿衍,我們被包圍了。”
“我知道。”他道。
屋外,正想讓屋內人出來的寧伯,聽了謝歡這話,瞬間腦筋搭牢了,“央央是誰?”
央央是誰,曾幾何時,屋內倆人也被這個問題困擾過。
現在輪到寧伯了。
謝歡直言道:“央央就是我的女兒,你的兒媳。”
“兒媳不就是——”寧伯看向緊閉的門,腦子裡有什麼炸開了,“恕臣多問一句,臣的兒媳若是殿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