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呀?不少人在心中揣測,連鎮國公都朝平陽侯投去目光。
平陽侯跟沒事人似的,立馬安排京機衛抬著晴娘回京。
晉元帝臉上是無奈,看著兒子迅速消失的背影,笑著低罵一句,“還安排起老子來了,聃禾,走,一起去寧伯府瞧瞧你侄女!”
謝聃禾點頭,目光掃過地上的幾人,“父皇,兒臣先將這幾人關押起來?”
晉元帝抬手阻止,“不用,先等你皇兄講清楚。”
謝聃禾冷漠的眼神掃過沈益,若眼神能殺人,她就先將沈益凌遲一遍。
雖然皇兄還沒細說,但她心裡確信,皇兄是不會有錯的,一定是沈益的錯。
“是,父皇。”謝聃禾又剜了微生澹一眼,後與皇帝離開。
謝玄還乾站著,父皇讓皇姐一同前去,沒說讓他也去,他心裡堵著氣,一時間沒有動作。
李丞相的愁不比他少,一雙眉都是哀色,誰能料到殿下一直在追查的刺客,竟就是太子。
真是命運弄人,太子今日還是歸來了。
“殿下,要不先回王府,從長計議?”
謝玄聞言,不認同,“不,我也要去寧伯府。”說完,率著自己帶來的王府侍衛,跟了上去。
李丞相想勸阻,奈何謝玄不聽,最終兩人都跟了去。
端侯夫婦還跪在地上,可不敢跟了,眼下沒人注意到他們,就是最好的結局。
前後幾百人騎馬離開,彷彿都能感受到地動,端侯懸著的心落地,跪著的腿也鬆懈下來,唰地坐到小腿上,吐出一口劫後餘生的氣。
“夫君。”梁倩湊過來。
端侯一把揮開,“別碰我,你這蠢婦!等回了家,我便一紙休書休了你,往後你我再無關係!”
梁倩瞪大眼,“你當真要休我?”
端侯肅著臉,像是在看仇人,“不然呢,你愚昧無知、善妒成性,是你害祖母失去明珠,是你信誓旦旦說要來求公主,方才也是你,一直在那說說說,好在太子與公主的注意力沒在你我二人身上,否則,你能有命活?恐怕還要牽連我全家老小!娶妻娶賢,我當初就不該娶你!”
梁倩被罵得傷心了,“我看你是巴不得休了我,你心中只有你的妾室,別以為我不知道!可我告訴你,我梁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梁家?”端侯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你三番兩次與裴少夫人作對,人家馬上就是東宮郡主了,你以為,你梁家還能有什麼前途?我要是你,我現在立馬滾到裴家門口去磕頭謝罪,祈求太子與郡主不遷怒於家人,然後自縊於家中!”
“你,你……”梁倩慌了神,崩潰地哭了起來。
不遠處,沈妙儀失神地從地上爬起來,如同行屍走肉,半晌後笑了一聲。
原來沈桑寧是太子的女兒,原來她出生起就是好命,這輩子最大的困難,大概就是來源於微生家與沈家了。
自己曾經嫉妒的,渴望想要得到的,還是沈桑寧的苦難。
思來想去,沈妙儀忍不住不笑,笑自己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