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逆天的存在了。
她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既是在回答,也是在不動聲色地解釋,“本殿不礙事,那兩百杖責的刑罰雖讓本殿受了皮肉之苦,但未傷及筋骨。
且本殿自己就會醫術,身邊也有許多名貴藥材,所以,本殿才比常人好得快些。”
律芙有些驚訝,沒想到洛安會解釋,心裡的疑惑減輕了不少,嘴上沉吟了一句,“原來如此。”
洛安終於注意到律芙手裡的酒罈子,眸中露出好奇之色,“你手裡的,就是你親手釀造的公子香?”
“是,殿下。”律芙點點頭,謙虛道:“昨日殿下您說也想一品這公子香,下官今日便斗膽將自己的粗鄙之物帶來向殿下獻醜了。”
她突然有些拿不準殿下的態度,照理說,殿下對她釀造的公子香感興趣,應只是想邀她到麟王府上的一個藉口。
可如今,殿下除了與她客套地寒暄,以及對她拿來的酒感興趣,便再沒有流露出其他用意,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難道會錯了意?殿下請自己到她府上,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酒?
“怎會?本殿高興還來不及。”洛安不以為意,面上綻開燦爛的笑容,顯示心情很好。
葉逸辰依舊坐在床邊,正在削一隻蘋果,削完後,便從上面切下一小塊送進洛安嘴裡,見洛安吃完,便繼續送,整個過程,他連個正眼都沒給洛安的客人,也就是律芙。
律芙感覺自己在這屋內就是多餘的,忍不住吐出一句,“殿下,下官在這裡似乎有些不妥。”
葉逸辰聽得律芙這一句,就不屑地冷哼一聲,回道:“本來就不妥!”
他眼睛依舊未看向律芙,手上繼續伺候洛安吃蘋果。
洛安嘴裡塞著東西,未答,只等著律芙的反應。
律芙錯愕地看著葉逸辰,未料到他會這般不給她面子,心裡產生怒意,自己好歹是殿下的客,剛才說的,也不過是一番客套話。
他作為大家公子,說出這句話,難道不覺得自己很無禮嗎?
然,她心裡雖怒,面上卻未表現出分毫,連忙一臉尷尬地站起身,“看來下官今日真的來得不是時候,擾了殿下和逸辰公子,下官改日再來。”
她再也不會來了,感覺今日過來就是自己找氣受的。
明明是麟皇女殿下昨日暗示她拜訪她府上的,可今日一來,在與殿下的交涉下,她直直錯覺分明是自己主動找過來的,甚至覺得,殿下根本就是在給她難堪。
可是,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亦或是說,她壓根沒資格說什麼。
因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竟然真的猜到我的身份了!”葉逸辰終於正眼看向律芙,眸中閃現出驚訝,不服氣地問出一句,“你怎麼猜到的?”
律芙一愣,心裡愈加鬱悶,嘴上答曰,也不著痕跡地討好著葉逸辰,“能與殿下感情這般好的男子,除了逸塵公子你,下官便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
曾經在朝堂上和刑場上,麟皇女殿下口出狂言,將所有責任盡數攬到自己的身上,亦稱不悔她犯下的錯事。
這件事情,早已被廣泛流傳開來,因此,她也有所耳聞,但當時只是驚了驚,並未放在心上。
可看到這對明顯在熱戀中的男女,她便猛然想起了這件事,如今一聯絡,她頓覺得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不是她根據那件事猜測到眼前的男子就是麟皇女殿下為之不顧一切也要維護著的逸塵公子,而是,她自己的一種直覺。
葉逸辰聽得律芙的話,心裡雖開心,面上卻截然相反,一臉不情願地看向洛安,“洛洛,我輸了,那我先離開了。”
洛安笑著點點頭,伸手輕輕拍了拍葉逸辰的,誇了一句,“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