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即刻進宮。”
。。。
明月公子快馬加鞭抵達彭城已是幾天之後。
期間,瀲灩的病一天重似一天。裴文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殿下要是一命嗚呼了,他也可以歇著了。
得知今日明月公子的馬車便會抵達,裴文景早已在客棧門口等候多時。
馬車遠遠地駛來,尚未停穩,裴文景就上前道:“明月公子,在下吏部侍郎裴文景,已等候公子多時。”
簾子被一隻清秀的手撥開,緊接著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眸光清淺,眉墨如畫。五官恰當好處,多一筆太濃,少一筆太淡。仿若江南水墨畫卷裡走出來的清雅公子。
清風攬明,月落霜華。。。。。
看著眼前的人,裴文景兀地想到了這句話,愣了片刻才恍然道:“公子且跟我來。”
白衣男子眼角含笑,溫聲道:“在下寧致遠,還請小景在前面帶路。”
裴文景一時心急,也沒在意他對自己的稱呼有何不妥。
寧致遠在裴文景的帶領下,進了瀲灩的房間。他走到瀲灩的床邊,伸手握住瀲灩的腕部,探了一會脈象後。他忽而笑了笑,動手寫了一張藥方,交付給裴文景,“先用大火煮沸,再用小火熬半個時辰即可,每日服藥兩次。”
裴文景接過藥方,吩咐人立即去熬製。
藥熬製好後,很快被送到房間。
然而喂藥,才是真的難題。
“大人,殿下根本喝不進藥,喂進去的藥全都順著嘴角流出來了。”喂藥的侍衛為難地道。
裴文景頭疼不已,抬眼看向寧致遠,後者眉眼帶笑,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裴文景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道:“把碗給我,本官來喂。”
從侍衛手中接過碗,裴文景問道:“寧公子的藥方是否真的能做到藥到病除?”
“自然,但前提是要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裴文景視死如歸的看了一眼藥碗,心中掙扎不已:難道真的要嘴對嘴的渡藥給殿下?可是殿下再怎麼美,他也是個男的。。。萬一自己以後有陰影了怎麼辦。
權衡利弊了一番,裴文景覺得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端著碗,裴文景深吸一口氣,喝下一口藥,正準備俯身渡給瀲灩時。
溫潤的聲音響起:“小景這是要以嘴渡藥給殿下嗎?”
裴文景原本心裡就緊張,寧致遠突然出聲,讓他一個激靈,一口藥‘咕嚕’一聲全吞下肚。
“咳咳。。。。嘖。。。好苦。。。。”裴文景嗆得五官都扭曲了。
寧致遠解釋道:“裡面有黃連與桔梗,自然是苦的。”
半晌裴文景才緩過來,眯著狐狸眼不悅道:“拜託公子下次出聲時,記得事先提醒一下本官。還有,要是寧公子看不慣本官喂藥的方式,可以先行離開。”說完,也不去看寧致遠,又喝了一口,準備重複方才的動作。
寧致遠的視線一直集中在瀲灩身上,見原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瀲灩,突然動了一下。他便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正在掙扎向下的裴文景。
裴文景被他一拍,直接一口藥全噴在瀲灩的臉上,自己也被嗆得半死。
“咳咳。。。。你。。。咳咳咳。。。。”他指著寧致遠,咳不成聲。
寧致遠眨了眨溫柔的眸子,無辜道:“抱歉,在下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想起有一種喂藥的方法可以試一試。”
“咳咳。。。你、你就是故意的,有方法為何不早說!”裴文景咳得滿臉通紅,指責道。
寧致遠看了他一眼,笑道:“小景不也沒問我,不是嗎?”
“不要叫我小景,如果可以的話,請喚本官一聲裴侍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