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顧性命狂飲起來。白苗鳳一手舉壇,酒如流水,直入口中。
跛三手中酒罈尚餘大半,突然一個踉蹌,一屁股癱在椅子上,那椅子“砰“一聲粉碎,跛三順勢倒地,直如死了一般,一動不再動。
群盜立時起鬨,盧老四道:“盧老四今日捨命陪君子。”拿過跛三剩下的半壇酒,一口氣喝完。
白苗鳳早已喝完等候,盧老四方才放下酒罈,白苗鳳即又端過一罈,說道:“白某先乾為敬。”
群盜齊聲叫道:“喝!喝!”盧老四尚未緩過氣,無奈四圍催逼,若就此敗陣,顏面丟盡,只得舉壇狂啖。兩人你來我往,一轉眼各喝了四壇,盧老四第四壇喝至一半,只覺天旋地轉,五臟翻騰,腹似火燒,再難吞嚥半滴,所幸神智尚清醒,抬頭見白苗鳳青筋暴突,眼神迷離,面上亦是,說道:“難怪田兄深得朝廷器重,只這酒量,就天下無三。”
白苗鳳面若抹血,搖搖晃晃站起來,幾次張口欲嘔,好容易才道:“那是,田某專殺貪官走狗,上到狗皇帝,下至九品芝麻官,誰見了田某不怕得屁滾尿流,老……老前輩,說好拜月貢見者有份,不……不許耍賴。”
眾人見他醉得厲害,均想:“此人醉成這樣,哪還說得謊話,這眾人果真是假扮官差,絕無虛假。”白苗鳳趴在桌上,說道:“酒保,再來十壇紅高粱。”
盧老四道:“田兄弟,兩……兩酒相配,不濃……濃也醉,方才我二人喝完七八罈女兒紅,再喝紅高粱,只怕誤了大事。”已有些站不穩。
白苗鳳道:“如此說來,你是認輸了?”也不管高粱酒還是女兒紅,抓起罈子咕嘟咕嘟又喝了半壇,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道:“你們……你們這群……這群廢物,拜月貢都……都是……田……家幫的,你們……誰也別想……搶……”雙腿一軟,醉死在地上。
客棧中群豪聽他出言不遜,均想:酒後吐真言,今日之財,誰不想一人攬入囊中,換做是自己醉成此般模樣,還不知說出什麼丟臉的話來。
就在此時,忽聽一人道:“三爺四爺賭贏了,快抬回房中歇息。”身後走出四名與盧老四、跛三一般裝束的精壯漢子,一人抱頭,一人擒腳,將兩人抬入客房。樓上一看客道:“以二對一,橫著回去,這等贏法,龍虎鏢局果真是大漲臉面。”群盜一陣鬨笑。
酒宴漸散,黑萬通、古鉞聰早由兩人抬入客房。眼見盧老四、跛三上了三樓,給抬進了天字號房,白苗鳳也由一名手下連拖帶扶上三樓。
第三回江湖險惡9
白苗鳳一回客房,即坐將起來,悄聲問那手下道:“你睡覺時可打鼾?”
那手下先是一愣,見白苗鳳毫無醉意,大喜道:“回大人,屬下不打鼾,但大人有令,醒著也能打鼾。”
白苗鳳微微一笑,站起身拍拍他肩膀道:“我回來之前,你扮成我。”說畢,邁步向後窗走去。
那手下道了聲是,見大人步履輕矯,一如平常,讚道:“大人真了不起,半缸子烈酒下肚,竟一些兒醉意也沒有。”
畢竟那八罈女兒紅並非白水,白苗鳳雖未酣醉,卻也有幾分酒意,聞此道:“這也沒什麼,這些年我隨主公天南地北,與其說頓頓杯光壺影,不如說這肚子就是個大酒罈,酒越喝越烈,酒量也越來越大,最近些年,我發覺自己飲酒如水,竟從不知醉。”
那手下道:“屬下斗膽,敢問大人這酒量是如何練成的?”
白苗鳳道:“這些年來,我發現自己內力越深厚,酒量也隨之更好。”
那手下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苗鳳道:“酒所以醉人,是因酒中酒氣,酒氣一旦散入百骸,排出體外,便如飲水。大家都知道我的天貓七劍法,卻不知我喝酒之時,只需暗運內力,酒氣和水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