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教主可有說什麼事?”
那少男道:“教主沒說,奴才只奉命傳口令。”
第十回算無遺策6
柳少穎不敢抗命,轉身對大家道:“眾位,教主差遣,我要先回了。”指著那白衣老者道:“我不在,大家都聽嶽丘山吩咐。”眾人領命,柳少穎又道:“大護法交代的事,也一定要辦妥了。”
嶽秋山道:“大護法待我等恩重如山,奴才等定不辱厚望。”
柳少穎見只少年坐下一匹馬,說道:“我們同乘罷。”那奴才道:“教主說了,讓奴才隨各位哥哥立大功,日後就在教主身旁伺候。”下得馬來,面上忍不住滿是欣喜之色。
柳少穎道:“好!”縱身上馬,絕塵而去。
眾人繼續向前走,嶽丘山對那少男道:“容兒,你入教方剛四年,不過秣馬房一養馬的下等奴才,教主他老人家何以突然派你來立功,你有什麼高招討教主他老人家歡喜?”
那叫容兒雙頰一紅,說道:“我沒有。”
嶽丘山道:“你長得雖俊,但教中長得俊的可不止你一個,要是有意藏著掖著不肯說,日後和我等一同伺候教主,可別怪做哥哥的不關照你。”眾人齊聲起鬨。
容兒道:“嶽大哥這樣一說,小弟還真想起一件事,半個月前教主來馬房取馬,奴才正好當值,他見馬房馬飽氣騰,誇了小弟一句。”
嶽丘山道:“教主怎生誇你?”
容兒道:“教主誇我‘做得不錯’。”
嶽丘山道:“就這四個字?”
容兒道:“小弟是秣馬房的,平日一年半載也見不到教主,縱然有幸見到,也絕不無機會說話,小弟能聽教主說句話,已是三生有幸。”
一綠衣奴才道:“你要是果真能到我們火房來,非但每個月都有希望見到教主,說不定還能和教主說上話哪。”
容兒滿臉期許道:“小弟這次一定好好表現,爭取有機會和各位哥哥一起伺候教主。”
大道兩側景緻不斷變換,眾人忽而鑽入林中,忽而來到瀑前,在日光掩映間穿梭來去,容兒急於立功,走了一刻鐘,忍不住道:“都說若虛谷大道十三里長,我們已經走了有一半了罷。”眾人但見右側群山巍巍,肅殺風聲呼嘯而過,左側飛瀑噴珠吐玉,身後是百畝松林,一望無垠。嶽丘山道:“此處比方才之地又險峻了不少,我們再往前走走看看。”話音方落,但聞轟隆轟隆馬蹄聲響起,這一回馬蹄聲是從前方傳來,聲音混沉,猶如悶雷,顯非一人前來。嶽丘山忙道:“又來了,大家埋伏好。”
左右無處藏身,眾人忙倒退而行,離開大道在右側松樹林中隱伏起來,嶽丘山道:“兄弟們,教主說了,我們要有意讓敵人發現,這樣藏得太深,敵人看不見。”
眾人均覺有理,又移向道旁一叢低矮的灌木叢。剛伏好,即見谷中大道上一彪人眾疾奔而來,霎時間已到近處,只聽一聲呼喝穿雲而來,一干人眾當即停下來。
嗜血教眾抬頭看去,見大隊之前兩人當先,一人是周縉,周縉身前有一人,正是香兒。嶽丘山等人不認識周縉,見來人不過百餘人,無非是太乙北斗、朱雀宮和天閱山莊中弟子,並無一個掌門幫主,更不見高進倫身影,更料定這一撥人眾不過是高進倫派來探虛實之人,當下互望一眼,暗暗點了點頭。
只聽周縉道:“歐陽老賊詭計多端,一旦發現埋伏,立即撤退。”說罷,眾人開始小心翼翼搜查四圍,不一時已到了嗜血教眾跟前。嗜血教眾藏匿之處灌木叢稀稀拉拉,兩百二十一名教眾服色又豔麗之極,莫說在麗日下格外惹眼,便是有多少人,也一眼可見。嶽丘山探出大半個腦袋向外張望,正好與周縉望了個對眼,連香兒也看見了伏在身前之人,嶽丘山確認周縉已然看見自己,才緩緩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