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也絕不會放過他。”
老者望了一眼關押柳少穎的鐵籠,說道:“他傷成這樣,不出去一樣是死,趙兄弟,我聽柳賢弟說過,他和你交情不淺,還請高抬貴手,讓我們搏一搏。”
趙含香想了一想,說道:“實不相瞞,趙某本已有救人之法,只是你們一來,反而幫了倒忙。”愁眉苦臉搖了搖頭。
那老者道:“你是說那姓古的孩子?”
趙含香聽古鉞聰說過周長老是他朋友,也不以為奇,說道:“長老有所不知,這孩子非比尋常。”
古鉞聰卻是眉頭一皺,暗道:“和周長老辭別後我便去了霄凰庵,是林叔叔將我帶回教,他怎會知我到了這裡?”
正自想著,只聽那老者道:“他在哪裡?”
趙含香道:“我不能告訴你。”
那老者看了一眼鐵籠中的柳少穎,說道:“你確認有了那孩兒,就果真有十成把握能救他?”
趙含香道:“雖無十成,但七成當有,你們帶著二護法,闖出去的可能不會高於兩成。”
那老者沉吟片刻,問屋中五人道:“你們怎麼看?”
五人面面相覷,不置可否,老者道:“就算我們救柳兄弟出去,他後半生也不得安寧。”頓了一頓,接道:“我們所以鋌而走險,只是不想讓柳兄弟死,早知你已有法子救柳兄弟,我們真不該來。”
趙含香大舒一口氣,說道:“周長老,趁一切還來得及,趕緊走罷。”
那老者道:“多謝!”緩緩轉身過去,突然之間,他遽然轉回來,“呼”的一掌拍向趙含香脖頸。趙含香猝不及防,下意識向後退出,不料屋內五人也一齊攻來,他避開四道刀光,最後一柄單刀從他右臂穿骨而過。
趙含香摔在地上,驚怒之下,左袖一抖,手中多了一柄匕首。老者似乎早料到他有這一招,右腳疾伸,踩在他受傷的手臂上,左腳飛起將他手中匕首踢入塌下,惡狠狠道:“魔教果然無惡不作,鞭打兄弟,還想暗算老夫。”
古鉞聰聽聞周通天偷襲趙含香,已然險些叫出聲來,不料一把匕首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更嚇得縮作一團。他一雙小手緊緊握住榻腳,絲毫不敢出聲,哪還敢出去?過了半晌,又伸出手來,顫顫巍巍將那匕首拾起,緊緊握在手中,心想若有人要殺自己,自己也只好和他拼了。
趙含香道:“趙某念在長老是二護法至交的情面上,冒死放你們走,沒想到你竟暗算我。”
老者哼哼一笑,右腳暗暗運力,“嗶嗶”數聲,趙含香左手五指關節紛紛脫臼,疼得大叫。老者道:“你折磨我兄弟的時候,可曾想過念在兄弟情面上,饒他一次?”
古鉞聰聞此,才知原來周長老是為柳少穎報仇。
趙含香道:“教主之命,做奴才的不得不從。”
老者勃然大怒道:“那個老妖怪只愛你們這些光會阿諛逢迎的蛆蟲,真正為教中出力的人,卻不得重用!教主喜歡你,你嘴上抹了蜜是不是,我今日就讓你嘗一嚐鮮血的滋味。”一腳踩著趙含香手,揮動拳頭,接連十數下重重擊在趙含香嘴巴上。趙含香避無可避,門牙脫落,滿口鮮血。不待他後仰,老者一把抓住他頭髮,又向他小腹猛踢數腳,說道:“遲早有一日,這個老東西會不得好死,你等著瞧好了,不,你也瞧不見了。”手一鬆,趙含香軟癱在地,一動不動。
老者指著一中年漢子道:“你留下來料理他。你們兩個,去解救柳兄弟,其餘的隨我去搜那孩子,一定要給我找出來。”眾人紛紛自石室湧出,石室中復又漆黑一片。
第四回內外紛爭22
石室內只剩那中年漢子。古鉞聰嚇得牙齒打戰,一動不敢動,心想:“長老找我做什麼?他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兇殘,莫不名門正派對魔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