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凌風和林中槐本來能夠將那孩兒帶回神教,誰知半途之上,白苗鳳忽率……”
歐陽豔絕打斷道:“白苗鳳?是他搶走了那孩兒?”
鳳仙兒道:“是。”
歐陽豔絕緩緩坐下來,眉間神色忽然大為放鬆,又問道:“依你方才所言,你昨晚也在山上?”
鳳仙兒道:“不瞞教主,在下對大漠狂刀手中的翻雲刀盤算已久,可我自知武功遠不如他,故而一直藏在山中,只盼尋著機會下手。誰知昨晚他家突然失火,我急忙趕往,卻見到神教的人,便斗膽跟著李凌風一併回神教,只盼一睹教主風神。”她本就不似李凌風忌憚教主,這話又早和李凌風在半途商量好,說起來倒也順暢。
歐陽豔絕目中精光灼灼,說道:“你冒死來此,就是為了替李凌風開脫?”
李凌風聽得這一席話,暗道:“進入嗜血教,那便是九死一生,她為了我,竟全不顧生死,我李凌風有這樣的紅顏知己,夫復何求。”
鳳仙兒道:“我和李凌風相伴下山,本來一早就要分別,誰知在客棧吃飯時遇到一名青冥派弟子。”望了一眼几案上青冥刺,接道:“他手中所使暗器,與案上的一模一樣。”說著將從李凌風處拿來的青冥刺雙手捧起,早有奴才接過,一齊放在几案上。
眾人見到青冥刺,均是詫異。歐陽豔絕皺了皺眉,說道:“你請允入教,呈上此物,莫非早已知本教之中出現了青冥刺?”
鳳仙兒道:“在下斗膽入教,一是證實李凌風所言非虛,二是無意間拾得一封信函。”說著,將信函也遞了出去。
歐陽豔絕接在手中,見信封未封口,頓了一頓,隨即抽出信箋,鳳仙兒道:“在下見此函並未加封,一時好奇,便拆開讀了,若非信上所說關乎神教存亡,在下也不敢攪擾教主清修。”
眾人一聽一封信函關乎神教存亡,更是駭然,李凌風本擬那信函是一封情信,聞此更是稀裡糊塗。
歐陽豔絕讀完信,緩緩疊了起來。過了良久,才道:“看來,你遇見的這名青冥派弟子,和混入本教的是同一人。”
第四回內外紛爭6
這時候,柳少穎站將出來,說道:“教主,據奴才所知,青冥派自來不喜惹是生非,絕不敢不自量力與神教為敵,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此言一出,蘇含笑乾笑一聲,說道:“二護法,這個時候替青冥狗說話,只怕不妥罷。”
柳少穎向他微一頷首,接道:“啟稟教主,青冥刺乃是青冥派的獨門兵刃,在手可做武器,脫手即是暗器,雖是同門,因各人臂長、力道、習慣不同,青冥刺外形相似,實則大有不同,此所謂的五百青冥人,一千青冥刺。”
蘇含笑又是一聲怪哼,說道:“二護法足不出谷,對青冥一派武學研習之精深,著實讓人歎為觀止。”
歐陽豔絕道:“少穎,你的意思,要知教中發現的青冥刺和李仙所拾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比就知?”
柳少穎道:“是!”歐陽豔絕輕一揮手。柳少穎走向几案,將案上青冥刺與鳳仙兒手中青冥刺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端詳良久,說道:“回教主,這兩枚青冥刺一模一樣,均繡有一個‘高’字,是青冥三弟子高林所有。”
蘇含笑道:“總之是青冥狗所為便了,是不是同一人又有何異。”
歐陽豔絕問道:“這兩枚青冥刺,怎會落在你們手中?”
鳳仙兒望向李凌風,李凌風本盼鳳仙兒一人應付,見狀腦中登時嗡嗡作響,戰兢兢上前,費了好大勁,才瞞了因吃醋與青冥弟子決鬥這一節,將其餘過節原原本本說出來。所幸大殿之上眾人只道李凌風因辦事不力心下惶懼,並不起疑。
歐陽豔絕聽完,問道:“你說此人輕功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