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先見一見,把歐陽靜珊帶出來。”
兩個人從武林盟人叢中走出來,剛一露面,嗜血教上下都是齊聲大罵。原來這兩人並非他人,而是嗜血教的李凌風,和當年奉蘇含笑之命誣陷柳少穎的鳳仙兒。兩人押著一頭罩麻袋的人,從身形看,是一名女子。
古鉞聰見那女子,不止身量體形與母親絲毫無異,身上衣衫和足下布鞋也正是母親最喜歡的式樣,一股熱血登時湧上心頭,大聲叫道:“娘!”
突然間“砰砰”兩聲,玄悲和陸行雲同時向後飛了出去。原來劉雷傲料到古鉞聰會分神,接連數掌疾攻向他,玄悲和陸行雲自然一齊施援,但劉雷傲早料到這一點,他攻古鉞聰是假,掌影一翻,結結實實打在兩人身上。
第三十一回真情至意6
玄悲心口中掌,飛出四丈,又撞倒一棵大槐樹上,方才脊背落地,就此一動不動。陸行雲正好飛入太乙北斗陣營,他右臂被震脫臼,肩頭中了一掌,也暈了過去。
玄顛大叫一聲:“師兄!”邁步疾趨而上,伸手一探,竟已無鼻息。玄顛大叫:“師兄,師兄,你不要死。”他一手已骨折,只得單手為他傳輸真力。
古鉞聰全不顧身後劉雷傲,邁步要救母親,鳳仙兒手中匕首按在麻袋上,連退了三步道:“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古鉞聰望著眼前女子,只見她雙手被反扭在身後,身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自己與她相距不足兩丈,竟毫無辦法,心中愧恨難當,眶中熱淚滾動。
李凌風渾身一顫,戰戰兢兢縮開抓著麻袋的手,一臉茫然道:“大護法……將軍,我……奴才不知她老人家是你娘,奴才……奴才一覺醒來,她老人家就被套上了麻袋,鳳仙兒說……”瞥眼鳳仙兒,只見她正瞪著自己,忙又閉了嘴。
林中槐氣得直跺腳,說道:“五哥,你到這個時候還護著這娘們,你……你好糊塗。”
李凌風道:“到底怎麼了?”
林中槐道:“你還沒看出來,她是風月觀的人了。”
李凌風望著鳳仙兒道:“你真是風月觀的人,從始至終,你都在利用我?”
鳳仙兒笑盈盈道:“哥哥,你告訴我,你是愛我還是愛那個風燭殘年,武功盡失的教主?”說罷伸出另一隻手去摸他臉。
李凌風開啟她手,怒道:“我李凌風雖然愛美人,但絕不是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
鳳仙兒見他生氣,嘟著嘴道:“既然哥哥不喜歡,那就把將軍的母親還給他罷。”說著將麻袋遞給他,李凌風聽她音若黃鸝,伸手就去接麻袋。
誰知方剛伸手,忽覺後心劇痛,低頭看時,一柄匕首已從胸口透出。
鳳仙兒嫣然一笑,手中匕首更用力一挺,說道:“老孃真不明白,你這滿臉癩蛤蟆的獨臂醜八怪跟了不男不女的歐陽老賊十多年,究竟圖個什麼?老孃一心助你為朝廷效力,將來天下美女享之不盡,你卻好歹不分,不識抬舉,竟然還對老妖怪忠心不二,實在讓鳳仙兒好生失望。”
李凌風望著鳳仙兒,眼中盡是疑惑,道:“你……我……”睜眼氣絕。
林中槐大叫:“五哥!”操鍋在手,大步衝近。他與李凌風同為興州七煞,兩人性格雖異,但結拜三十餘年,早已誓同生死,情若骨肉,見李凌風倒在血泊中,已顧不得數步之外就是武林盟。
鳳仙兒匕首一晃,比在麻袋頂上,吼道:“給老孃滾遠些。”
林中槐不敢冒然上前,心道:“為何要用麻袋,鳳仙兒不讓五哥解開,可見袋中多半不是聰兒的母親。”他急於報仇,想到此,又待上前,可轉念又想:“這都只是揣測,倘若真是聰兒的母親,我這一魯莽豈不釀成大錯。”望著五哥屍首,只見他衣袖中露出小半截紅色之物,細看之下,一角繡著一對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