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時,它們幾次衝擊都象是在避免傷到安琪,從那時起,我心裡就有了一些疑慮。再到斯諾去世後,安琪接任主席的位置後竟然日益強硬,推出了一條又一條要挾政府的要求,我就更加的懷疑了,以她從前稚嫩的能力,又如何做的了這一切呢,恐怕在她的背後還會有人在。再加上她對動物保護組織的控制,以及這次送我們出來,都無一不說明她有問題。”
雷聲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著,他沒有去看小雨,只是低著頭,一疊聲的說:“我不信,我不信,斯諾對她這麼好,難道她都會忘恩負義麼?她不會是那樣的人,人心決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看著雷聲陷入了執著,小雨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她乾脆直截了當的說:“你並不是沒有看到疑點,只是你對她多少有些感情,所以不願承認罷了。我也並不是要你相信,只是要你送我回悉尼去,我會把這個事情調查到底,斯諾一家絕對不會白白送命。”
雷聲臉色蒼白蒼白,他不住的嘆著氣,心裡複雜的很,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小雨。
秦小雨瞟著雷聲的臉色,不由心疼的伸手撫摸著,語氣變的柔和了:“雷哥,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來了澳大利亞之後,你就變了很多,以前的你身上總帶著領袖的氣質,看事情總是能夠看到本質,總是能夠想到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呢?你明明看到了疑點,可就是不願意承認……”
雷聲愕然的看著小雨,他沒想到,小雨竟然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雷聲沉思了會,似乎心有所悟,可嘴上還是強硬的說:“我只是最近比較亂而已,我……”
“是的,你是亂了,不過不是人亂,而是心亂。”小雨花容淡定,緩緩而言,“自從我們到澳大利亞後,陳安琪就一直圍繞在你身邊,你所做的每個事情都有她在內,正因為你和之間的糾纏,所以才讓你心亂,讓你沒辦法再看到真相。你再仔細的想想,難道安琪真的毫無可疑麼?當你在麵店裡第一次說起立場理論時,她激動的哭了,這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麼?當斯諾死後,這個遇到小事就會哭泣的女孩卻突的強硬了起來,不僅控制了組織,還大肆激進活動,破壞人們的利益,這難道不讓人奇怪麼?你第一次被人誣陷非禮的時候,是安琪救了你,第二次被誣陷的時候,還是安琪找人給你解圍,到了這次,還是安琪幫你安排跑路,真的這麼巧合麼?難道這就一點都不可疑麼?你想,你離開澳大利亞誰會最高興呢?你為什麼就不原意試著把安琪放到對立面去呢?難道……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麼?”小雨說著說著,眼圈有點紅了,可她還是深深的呼吸著,抑制著自己的眼淚落下,在她的面容上,有一些哀愁和心痛。
雷聲半張著嘴,痴痴的坐在那裡,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的話如同雨點般打在雷聲的心裡,又化成了清流,將他的心洗滌的乾淨透亮,雷聲喃喃道:“試著把她放到對立面去……”
小雨痛苦的閉上眼睛,捏緊了拳頭,幽幽的開口道:“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回國,我留下來調查。”
船艙裡面半天都沒有聲音,似乎連雷聲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小雨遏制著內心的痛苦,又迷朦著眼睛朝他看去。
此時的雷聲卻有著很大的改變,他的面容上不再有迷茫和沉溺的神色,反而是有一種凜然的氣質慢慢的升騰了起來,他的目光深邃,直接的射入了小雨的心中。小雨的身軀一搖晃,幾乎昏厥過去,這段時間裡,她不僅是辛苦,那種內心的折磨實在是拖垮了她。但雷聲身形一閃,便摟住了她。小雨怔怔的看著雷聲,開始有了一點委屈的表情。
可雷聲卻笑了,他的微笑是如此自信,就像是一個徹底卸掉了枷鎖的人,渾身暢快不已,他在小雨的耳邊說道:“這次吃醋這麼溫柔,不跟我生氣了麼?”
小雨鼓起了嘴,可眼裡還是有點詫異,彷彿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