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卻恨再也回不到那無憂無慮的小時候,人這一輩子好像都是在不停的後悔與煩惱中度過的。
我忽然想到了珍子,我要走了,是不是該去和她打個招呼?對於她,我心中始終存在著愧疚。
天,一點點的黑了下來,我來到了珍子家門口,她弟弟在那玩他的陀螺,陀螺不停的轉,我的頭跟著它一起轉。
“小賓,你姐姐呢?”我問他。
“哦,我姐姐出去了,好像是到深圳去了,估計今年不會回來了吧。”小賓一邊玩一邊回答我。對於珍子的離開,他好像一點也不會感覺到傷心與難過,去了就去了,死了也就死了。
“去了深圳?”我呆了呆,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去了三天了,你不知道嗎?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走了,小賓的話,必定是夾雜著誇張的,“全村的人”,難道我已經不是這村裡的人了嗎?看來,大家的確是都知道的,卻沒有人來告訴我,他們都認為,一雙男女,結束了戀人關係,就什麼都不是了。當然,珍子也該是這麼認為的,要不他又怎麼會讓全村人都知道了,就獨獨沒有讓我知道?
我很茫然,走著走著,就到了香兒家門口,花子正好在家,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又走進了她家中的大堂。我苦笑著走進去向她打招呼:“花兒,你好啊。”
“是啊,我好,比某些人一定要好的多的。”花兒的話中掛著刺。
“吃了嗎?”我又問。
“你是說早飯還是午飯?”花兒問。
“當然是早飯,這麼早哪有吃午飯的。”我笑著說。
“怎麼沒有,我就見著過一個人,他這邊在吃著早飯,那邊還動筷吃午飯的呢。”
我知她說的是珍子與紀單的事情,但我卻裝作不知道,沒話找話的說:“是嗎?這種人也有,那也有趣的緊。”
“怎麼沒有?他又不怕掙著的,他一般都這樣吃,你看,先聞一聞早飯,接著又聞一聞午飯,嗯,發現了原來午飯好吃,然後把早飯丟到一邊……”
我苦笑,這都什麼跟什麼理?
“你知道不?這種人啊,貪心不足,他的結果往往就是,什麼也吃不到,到最後啊,活活餓死,知道為什麼什麼都吃不到不?”花子問我。
我搖搖頭。
“因為啊,午飯過了還有晚飯在,晚飯過了啊,又還有早飯……飯吃不完嘛,他把好的丟了嘛,吃不下了嘛,不就只能看著一碗碗的大米飯白餓死?”花子說完,又看了看我,一臉的不屑與得意。
我除了苦笑,不知道能說點什麼。
“姐,你幹什麼呢,別老找孤兒的刺兒,他沒有錯。”香兒走了出來。
“他還沒錯?像他這種人都沒錯?誰有錯來著?珍子的錯?”花子言詞犀利的反問香兒。
“我也沒說她珍子有錯啊,倆個人都相互之間不喜歡了,還強捏在一起,不累啊?”香兒說。
“什麼?不喜歡?珍子那是說來安慰自己的,要不然她為何自個走的那天,就是不讓孤兒知道?啊?珍子沒有不喜歡孤兒,也沒有對不起孤兒,是孤兒他硬是甩了珍子,這種人沒錯?誰錯?”
香兒說不出話來,我也說不出話來,好像這一整個事件裡,就只剩我一個壞人了,是啊,一段感情裡,總要有個壞人的吧,你們說我壞,我就壞吧,壞也不會少塊肉的。
“好了,香兒,你們別吵,都是我不對,我來就是和你們說一聲我明兒就走,回杭州去。”我說。
“哼,那你快點走,不要在這兒惹人討厭。”花兒說:“我就不去送你了。”
你丫的什麼時候送過我?我心中罵了聲。
“孤兒,明兒就走啊,咋整的這麼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