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寡人的尤利。”國王賽德閉上了眼,只是眼角流出了淚水,蒼白的臉上,滿滿的父愛,正被一縷縷的憂傷所取代。
“陛下節哀。”伊貝爾把話,咽在了喉嚨裡,有些事情想說,可看見國王賽德的老臉,一下子說不出來。
“伊貝爾,寡人昨晚夢到尤利了,尤利在哭著……尤利從來不哭的,那個孩子有時候雖然不懂事,但是他從來不哭的。”作為皇太子,尤利從來不在人前表露出自己的軟弱,因為,這是皇太子的驕傲啊。
伊貝爾沉默了。
“伊貝爾,尤利哭著求寡人去救他。”國王賽德睜開眼睛,雙眼緊緊地注視著伊貝爾,“伊貝爾,你說尤利是不是?”
“陛下,陛下病了。”伊貝爾握住國王的手腕,“陛下的病很嚴重,查爾汗上尉說得對,陛下病重,不方便見客。”
“你……你說什麼?”國王賽德有些怒。
“陛下,尤利殿下已經死了,他的屍骨是我親自找回來的,陛下也驗證過,陛下忘了嗎?尤利殿下已經死了,陛下開口……開口外面羅斯蘭河山,國家的經濟還要發展,所以陛下應當好好養病,國家的未來還指望陛下去領導。”
“但是尤利他……。”
“陛下,尤利殿下的陵墓已經完工,請陛下將尤利殿下屍體放進陵墓裡,讓尤利殿下安心,一個國王也不能總是沉溺於過去,國家需要新的主人。”伊貝爾從床沿上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國王賽德。
國王賽德一愣,一時之間,目不轉睛的看著伊貝爾,然後嘆氣:“你說的,寡人懂,寡人都懂,只是寡人的心放不開……”氣氛一時之間沉悶了下來,“伊貝爾,尤利的事情,你去處理吧,選個日子,請聖廟聖使朗誦經文,隨後,將尤利放進去吧。”
“伊貝爾遵從陛下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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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車上的男人急踩剎車,剛才從旁邊一閃而過的身影非常的熟悉,那是?尤利?
只是這會兒尤利怎麼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東辰雲的別墅裡,為什麼會用這麼悲傷的表情出現在這裡?
悲傷?是的,如果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從這裡跑過的尤利在哭,心一痛,男人隨即開啟車門,車窗上一滴水珠,吸引了他的視線,這是……尤利那被風拂過的眼淚嗎?
尤利……
抬頭看著那漸漸跑遠的身影,毫不猶豫的,男人跟了過去。
別墅位於郊區,四周都是山林,尤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的路程,等他跑不動了,累的忘記了悲傷,忘記了負擔,才停了下來。
天色已經漸黑,藉著太陽的餘光,隱約還能看清周邊的景色,原來,自己已經出來一天了。
天空有幾顆點綴的星星升起,籠罩著自己足下的土地,樹木也變得神聖了,在羅斯蘭國,很少有這麼美麗的山,此刻,尤利覺得,自己的心神也跟著安靜了下來。
咕嚕嚕……
這是肚子餓的聲音,一整天沒吃東西了,果然餓了。
但是,他抬起頭,環視四周,這是自己,陌生的環境。
沙沙的聲音,傳進了尤利的耳朵裡:“出來。”烏黑的眸子,突然謹慎了起來,剛才沒有發現,這一刻,尤利敏銳的感覺到,這裡並非他一人。
他喜歡打獵,作為皇太子,打獵是一種興趣、一種活動、也是一種交際。而他,是打獵的高手。敏銳的直覺是從打獵中培養出來的,如果剛才不是沉溺於自己的思緒裡,他,早該發現的。
男人嘆了嘆氣,從樹林的背後走出。
尤利睜大了眼睛:“是你。”這個人……這個人不是冢少嗎?
冢少靜靜的看著尤利,沒有說話,他的眼神有些痴,看著尤利的眼睛,彷彿在說話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