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你朋友將我搭救出來。對此,我十分感激不盡,又不知道如何去表達對你們的這種謝意。”
米薇聽她這說法,好像根本不關心彭芳的生死,只慶幸自己獲獎,心想,這人果然都是最愛自己的性命,這種賤的本質饒是陸家千金也不例外,益發對自己當初正確的決定沾沾自喜,說:“這話你就是客氣了。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乃根本的事,是我和我朋友發自內心去做的事。你根本不需要道謝。”
米薇愈是推辭,愈是說的堂皇,益發襯托出彭芳的死是那麼的詭異和無理。沒有理由,她們能把她救出來卻不能救出阿芳。蔓蔓想到這點,心裡愈是冰凍三尺,嘴上卻笑著說:“我這不叫做客氣。不管怎樣,感謝是必須的。米小姐若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出聲。”
米薇肯定不傻,不會說蔓蔓在這裡第一通電話這麼說了,她就馬上提出要求,迫不及待只會丟掉大魚,甚至會暴露自己的本色。米薇假惺惺回道:“感謝的話真是不需要說了。既然我們都共過患難,算是一場朋友了。這樣,以後如果溫小姐有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們。我和魯玉可以幫的,肯定會努力幫朋友做成。”
蔓蔓對她這句話是完全不信的,既然都能把人的生命拿來操縱利用的話,這樣的人的內心絕對是黑的一片。朋友,對她來說,同樣是利用的份。如此想來,就不知道她那朋友魯玉,是否是一樣的貨色。
口頭上應了聲好,只等她再打電話過來。
釣魚釣了兩天,等魚上鉤需要耐性。結果證明,米薇性子仍舊偏急。不久,米薇再次來了電話,請她作為朋友一塊吃飯聊天。蔓蔓答應了。
陸歡這幾天寂寞,都在姚子寶的學校陪姚子寶。很快,他聞到風聲說自己姐姐和米薇等人在走近。姚子寶進了戴興偉的實驗室,蔓蔓與米薇親近的風聲,就是姚子寶從戴興偉口裡打聽出來的。
兄弟兩人都不知道蔓蔓想做什麼,卻都無疑地很擔心蔓蔓會不會出什麼事。畢竟,彭芳可是在那場意外中沒了性命。
“你看這事需不需要告訴我哥?”陸歡問。
姚子寶心裡也沒主意,卻不覺得兄長們會對這事一點動靜都沒察覺到。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可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如果我姐去故意接近她們,更發能確定她們肯定是對我姐或是阿芳做過了什麼。”想到或許就是魯玉對阿芳下了毒手,陸歡內心糾結成一團。可以說,雖然他拒絕魯玉,但不代表他認為魯玉是這樣的人。在他心裡面,魯玉這個人,一直都是個很正直的師姐。想那個時候他遭到陷害,是魯玉在他危難之際幫了他一把。
姚子寶看了看他,只說:“阿芳是不是死了,現在不能這樣說。”
陸歡對他這個說法驚詫地抬了下頭,從這件事裡,突然能感覺到自己兄弟似乎對彭芳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裡面。接著,又把頭垂了下來:“我聽我哥說,陳中校申請外調去執行任務。”
“是嗎?”姚子寶模糊地道,唇角在靜默中忽的發出一聲冷笑,“他那個時候把我批的多慘,結果,最後,他和我犯了一樣的錯誤。”
陸歡沒有說話。
如果陳孝義真是後悔了,悔恨了。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如果阿芳活著,一切都還好說。人死了,那真是等於一切都沒了,什麼做都沒有用了。
為什麼,人,總是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兩個字。
“我一直覺得你哥很另類,現在卻不得不承認你哥很聰明。”姚子寶忽然想起什麼對兄弟說。
“我哥?”
“我們都覺得你哥對白露姐很一般,但是,你哥比誰都清楚如果自己失去白露姐肯定會很後悔。”直到感同身受了,姚子寶突然感覺到君爺這人真正的可怕之處,是自己那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