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知道不應當這樣”,尤蘇戴莫斯回答。
“但是,是不是有人以不同於他自己所知道應該的方式敬神呢?” “我想沒有”,尤蘇戴莫斯回答。
“那末,知道什麼對於神是合法的人,是不是按合法的方式敬神呢?” “當然。” “那末,按照合法的方式敬神的人就是按照應該的方式敬神了?” “怎能不是這樣呢?” “按照應該的方式敬神的人就是虔誠的人?” “當然。” “那末,我們可以把虔誠的人正確地定義為凡知道什麼對於神是合法的人了?” “我想是這樣”,尤蘇戴莫斯回答。
“在對待人這一方面,是不是可以隨著自己所願意的那樣做呢?” “不可以,因為在這方面也有合法(與否)的問題。” “那末,那些按照律法彼此對待的人,是不是就是按照他們應該做的做了呢?” “怎能不是呢?” “按照應該做的去做的人豈不是做得好嗎?” “當然是做得好”,尤蘇戴莫斯回答。
“那些在對待別人方面做得好的人,豈不是在人類事務方面也做得好嗎?” “大概會如此”,尤蘇戴莫斯回答。
“那些遵守律法的人所做的事豈不是正義的嗎?” “當然”,尤蘇戴莫斯回答。
“什麼性質的事情叫做正義,你知道嗎?”蘇格拉底問。
“律法所吩咐的事情”,尤蘇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遵行律法的吩咐的人所做的就是正義的和應該的了?” “怎能不是這樣呢?” “那些行正義之事的人難道不就是正義的人嗎?” “我想是如此”,尤蘇戴莫斯回答。
“你想有什麼遵守律法的人卻不知道律法所吩咐的是什麼嗎?” “我想沒有”,尤蘇戴莫斯回答。
“你想那些明知應該做什麼的人,卻會認為不應該做那些事嗎?” “我想不會這樣”,尤蘇戴莫斯回答。
“你知道有什麼人不做他們明知應該做的事,反倒去做別的事嗎?” “我不知道”,尤蘇戴莫斯回答。
“那末,那些知道對於人什麼是合法的人,所做的一定是正義的了?” “當然”,尤蘇戴莫斯回答。
“那樣,做正義之事的人豈不就是正義的人嗎?” “還有什麼別的人會是正義的人呢?”尤蘇戴莫斯反問道。
“那末,我們把那些知道對於人什麼是合法的人,定義為正義的人,豈不就是個正確的定義了嗎?” “我想是這樣”,尤蘇戴莫斯回答。
“我們試想一想,智慧是什麼呢?請告訴我,你以為人們有智慧是因為他們知道事情呢,還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呢?” “顯然是因為他們知道事情”,尤蘇戴莫斯回答,“因為不知道事情的人怎麼能算是有智慧呢?” “那末,人之所以有智慧,是因為他們有知識了?” “人有智慧如果不是因有知識,還能因為什麼別的呢?”尤蘇戴莫斯回答。
“你以為除了使人智慧的事以外,智慧還會是什麼別的嗎?” “我以為不會是什麼別的。” “那末,知識就是智慧了?” “我想是這樣。” “不過,你以為一個人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嗎?” “當然不能,連一極小的部分都做不到。” “這樣看來,對凡事都有智慧的人是沒有了?” “當然沒有”,尤蘇戴莫斯回答。
“這樣看來,每一個人只是在其有知識的事上才是有智慧了?” “我想是這樣。” “尤蘇戴莫斯,用這樣的方法來研究善是不是可以呢?” “怎樣研究呀?”尤蘇戴莫斯問。
“你以為同一樣東西對所有的人都是有用的嗎?” “我看不是。” “你是不是以為:對某些人有益的東西有時候對另一些人卻是有害呢?” “的確如此”,尤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