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地睡著了。
第二天,張和平像一個罪大惡極的兇犯一樣受到來自人民群眾的狂轟亂炸,憤怒的群眾差點沒把他撕吃了,最後還是十六出面解救了他。
這其中最憤怒的是臨風。
臨風簡直氣炸了肺,不過,跟十六相比,他顯然十分善長遷怒於人,他不僅義正言辭地狠批了張和平,還在心裡將老媽一通抱怨,唯獨忘記了自己是這場風暴的導火索。
十六對於他連說了張和平半小時還意猶未盡的作風很是看不過去,上前推他出門,“快走快走,你怎麼不想想這一切都怪你,你要是早點結婚,還會有這事嗎?”
臨風頓時氣結,“哎,十六姐,我是在為你伸張正義耶,咱倆才是同一個戰壕裡的革命戰友啊!”
張揚哈哈大笑,“大哥,人家還是同一張床上的革命夫妻呢!”
大家都笑起來,一場風波就此畫上句號。
終究還是留了點陰影。
臨風好像忽然忙了起來,隔了一面牆卻還要同事幫他帶面回去吃,下午還是會去蹭茶,但大多是喝完了就走,不再一賴一下午。
其華也來的少了,總是避開客流高峰打電話過去叫外賣,偶爾下午過去,也是喝杯茶就走。
由於男神行蹤不定,吃下午茶的女生也少了些,十六就清閒了些,她也不在意,有人來就招待,沒人來就窩在吧檯裡面聽音樂。
小秋倒成了常客。
她一天到晚得空就跑過來和十六說話,還時不時地帶些小玩意給十六,很有藝術感的鑰匙扣,卡通的手機掛件,奇奇怪怪的盤發器……反正只要是她認為新奇好玩的,都會纏著臨風給她買雙份;她是想透過這些來補償因為臨風媽鬧事而對十六的傷害。
經過之前的風波,臨風很後怕,為了避免想兒媳想瘋的老媽再幹出類似的傻事,他終於下定決心和小秋明確了關係,兩個人現在蜜裡調油一樣。
十六雖然也才二十五歲,但因為結了婚的關係,她不再像小女生一樣對那些新奇玩意感到稀奇,但她還是每回都興高采烈地接受小秋的禮物。
接受,也是一種禮貌。
直到有一次小秋送了她一頭會搖頭的驢子。
驢子拼命搖頭的樣子特別滑稽,它一直搖一直搖,認真而專注,好像這世界上除了搖頭再沒有別的事可幹了。
十六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直盯著它笑了一下午。
小秋開心地跑回店裡告訴臨風,“還是你更瞭解十六姐,一個小玩具而已,她都笑了一下午了。”
臨風正在給一個美女設計髮型,美女一會要求這樣一會要求那樣,臨風的耐心快要被磨沒了,聽到小秋說十六很喜歡他挑的玩具,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十六姐真的很好哄呢!”小秋一邊幫臨風調染髮劑,一邊笑著說。
那是因為她對生活的要求低,臨風心想,也許她要求的只是張和平能和她好好過不打她,她就滿足了。
調好的染髮劑又被美女否定了,因為她覺得還是剛開始挑的那個顏色更搭自己的膚色。
小秋有點不高興,抱怨道:“那您怎麼不早說呢,這樣多浪費呀!”
美女“戚”了一聲,翻個白眼,“多大點事兒,我給錢不就行了!”
小秋眼一瞪就要發火,臨風忙使眼色將她穩住,示意她照顧客說的去配色。
小秋氣鼓鼓地走了。
臨風若無其事地繼續與美女探討頭髮,只是他再看鏡子裡一身名牌的女人,怎麼都覺得遠不如穿著圍裙的十六姐漂亮。
女人啊,你以為拎個LV,穿著阿瑪尼,抹著夏奈兒,再做個昂貴的髮型就是美女了?臨風心裡嗤笑一聲,真是自以為是。不過幸虧這世界上有這些自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