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洋洋灑灑的信!
自嘲地搖搖頭,把紙團成團,重新再寫:我去一下公司,很快回來,你在家等我,有事打電話。
寫好放在床頭,起身要走,又覺得這張太簡短了,如果不交待清楚,她醒了找不到牙刷怎麼辦?餓肚子怎麼辦?萬一張和平打電話怎麼辦?她要是不聲不響又回去怎麼辦?
想來想去,他又從紙簍裡撿起開始那個紙團,展開撫平了將這張換下來,壓在十六的手機下面,確保她一醒來就能看到,這才放心地走了,走到門口又倒回來,檢查了十六的手機,確認是關機狀態,才終於帶上門下樓。
直至坐到車裡,其華還在對自己的幼稚行為感到不可思議,他有多久不曾如此細膩又糾結地對待一個人了?復恐匆匆說不盡;行人臨發又開封。說的就是這種心情吧?這種感覺真的是…折磨又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飽餐
其華無比好心情地接待了來訂婚戒的一對情侶,看著女生一臉甜蜜地挽著男生離開,他不自覺地笑開了花。
助手頭一回看到他笑成花痴樣,一時歎為觀止,“陶哥,看你那花痴樣,不會看上了人家女朋友了吧?”
其華回過神來,隨手拍了助手一巴掌,“瞎說什麼呢,幹活去!”
助手吐舌頭跑開了。
我是看上人家老婆了!其華在心裡加了一句,隨即陷入了沉思。
怔怔地發了半晌呆,想著十六也不知醒了沒,拿過手機撥她的號,還是關機。才記起是自己提醒她不要開機的,只好沮喪地放棄,重又回到發呆狀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忽然響起,嚇了其華一跳,接通,竟然是張和平。
“其華,我,張和平!”他的聲音急促中帶著氣急敗壞,“你有沒有見過十六,或者她有沒有跟你聯絡過?”
其華猛地警醒,心想你終於找來了!
“沒有,我沒有見過她,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他果斷地撒謊,隨即又問,“你又打她啦?”“啊?沒有,我這回沒打她。”張和平忙否認,說,“不過這臭娘們確實很欠揍!”
其華就惱了,“我還有事,先掛了!”然後點了結束通話,憤憤地將手機扔在桌上。
該死的,聽他說的多麼理所當然,憑什麼十六就欠揍了,他才欠揍呢!其華煩躁地在屋裡踱步,轉來轉去,最後抓起手機和外套出門,跟助手打了個招呼,開車回家了。
十六一直睡到午後才醒,整棟公寓都是靜悄悄的,其華走的時候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屋裡光線非常暗,顯得格外安靜。
她靜靜地躺了一刻,把前前後後的事回放了一遍,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應該就是夢吧?否則她怎麼會有膽量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舉動?背叛了張和平,背叛了婚姻,背叛了道德,背叛了媽媽的教誨……
可是,枕邊傳來的肥皂清香,空氣中瀰漫的歡愛氣息,都在提醒她,這是真真切切發生了的事,她身上還穿著其華的浴袍,她的身體還能清晰地感受到其華入侵的痕跡,她的心曾經因為他的佔有而狂跳,迷亂,她是那樣的歡喜……
我終於成了人們口中的狐狸精!十六嘆口氣,把枕頭蓋在臉上,過了一會兒又猛地拿下來坐起身,她忽然強烈地思念其華,恨不得他立刻就出現在眼前,她想撲進他懷裡,哭也好笑也好,總要讓他知道她的思念。
她看到自己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忙探手拿過來想打電話給其華,就看到了那張寫得滿滿的便箋。
她一口氣看完,將紙貼在胸口上傻笑起來。笑了一陣,然後開機打電話給其華。
其華只來得及喂了一聲,就被十六搶斷了,她急切地訴說,“其華我睡醒了,哪也沒去,在家等你,你在哪呀,我很想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