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教育還是十分重視的。
這次板報的主題是開學,也是老生常談的問題。
程可淑蔥白手指拿著粉筆,紅色網球鞋的腳尖輕輕踮起,在黑板上寫畫圖,背對著蘇燦,黑直長的頭髮垂到了腰部位置,一般來說頭髮長到這個階段營養跟不上,容易導致髮絲分叉,枯黃。
但程可淑的頭髮卻依然烏黑細柔。
蘇燦站在她的背後強忍住撫摸頭髮的衝動,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年高三,黑板上高考倒計時下,她揚起頭的素面,盪漾在髮梢與時光中。
蘇燦每每想起這些,感覺世界好像永遠那麼好,就像那保溫杯裡的茶。
“發什麼呆呢?”程可淑回眸莞爾一笑,低聲道:“該你寫了。”
“哦哦,好的。”蘇燦微楞了一下,接過白筒粉筆和板報冊子,開始寫起來。
這個板報已經被程可淑寫了開學的主題:《九月,開學了》,其餘就是花邊圖案飾品。
蘇燦接手過後,看完之後微微一笑,很快就漆黑的黑板上飄飄灑灑寫著字,粉筆灰簌簌落下,塵埃在金黃的陽光飛揚起伏。
《禮記·學記》裡面的句子遷躍在黑板上:君子欲化民成俗,其必由學乎!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道,是故古之王者建國君民,教學為先……
落筆一氣呵成。
最後蘇燦蹙眉想了想,在文字的頂端又加了一句標題,天道酬勤!
程可淑瞪大了眼睛,從沒有想過一個男生的字可以寫的那麼好看,那麼飄逸雋永。
蘇燦燦爛一笑:“我爸媽都是老師,我二伯是大學生,從小就教我練書法,因為書法是一門古老的漢字的書寫藝術,有著獨特的魅力,所以一直就這麼堅持下來了。”
“我聽別人說字如其人,你給我的印象真的很不一般。”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印象?”
程可淑靜靜地望著眼前這個眼眸乾淨的少年,微笑含笑道:“暫時不告訴你。”
“……好吧。”蘇燦捏了捏眉心,微微聳肩。
他抬頭看了教室講臺下那唯一的時鐘,指標已經走到五點五十了,於是,道,“做完了,你們快回去吧,晚了就趕不到末班公交車了。”
李芸走了過來,挽住程可淑的手臂,程可淑說道:“那,蘇燦,我們還有點急事,就先回去了。”
“好的。”蘇燦點點頭,“我把教室衛生搞一下。”
程可淑和李芸走出教室,兩道倩影消失在走廊,教室又冷清下來了,蘇燦看著程可淑留在黑板上整齊的字跡,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久。
他活動一下酸澀的脖子,走到教室門口,把幾條主要的過道里面的垃圾給清理一下,這些都是平時搞衛生處理不到的死角。
然後,又把自己桌子下的紙屑給掃乾淨,放好垃圾桶,鎖好教室門走人。
校門口香樟和泡桐氤氳著香氣,門衛室年輕的幾個保安換崗,只留下一個春秋夏冬穿著軍大衣的老大爺守夜。
“大爺,我走了啊,您老辛苦了。”蘇燦走到門衛室的視窗,從書包裡翻出老爸臥室了的一包煙丟給了大爺。
老大爺笑罵道:“小燦子,又順了你家的東西給我啊,不過你可別想我給你開後門。”他罵歸罵,臉上的表情卻十分高興,把煙收到了口袋裡面。
蘇燦撓頭笑了笑:“大爺,你看我想那種人嗎?下次我給你帶我爸從外省買燒酒,勁道可烈了。”
“好好好。”老大爺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那我回去了啊!”蘇燦揮手和老大爺告別。
第七章 青春是大白兔奶糖
蘇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