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綠在旁邊傻傻地吹了陣冷風。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直覺,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仔細想想的話,又感覺是自己多慮了。
可能言辭生性便是這樣。
別人都說不應該輕易把車借給外人,一旦發生事故的話,車主都不可避免地承擔一定的風險。
因為準備換車的緣故,姜禾綠並不擔心這輛車會發生什麼事故。
回到公司,一如既往的安心。
天氣這麼好,於詩卻像個懶洋洋的鹹魚,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刷劇。
「怎麼了?」姜禾綠走過去,拍了下閨蜜的胳膊,「今天的妝容好敷衍,你昨晚沒睡好嗎?」
「沒有,睡得挺好。」
「那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沒什麼。」
聞言,姜禾綠聳了聳肩,不以為意。
她知道這妮子藏不住心事,越是逼問越不容易套出太多的內容來,不當一回事的話反而會主動送上門來訴說。
果然,沒多久,把劇追完的於詩盤腿而坐,頂著兩隻黑眼圈,啞著嗓音問:「我感覺我要單身一輩子了。」
「嗯?」
「小曲新交一個女朋友。」
姜禾綠稍顯意外。
「怪不得我每次找他的時候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從來不會給我太多的關心,難得說上幾句話也是公事。」
「那你還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於詩後背靠在後面,仰頭長嘆,「成年人的生活就是又累又苦,事事不如意,我以為我和他絕對能成了的……」
事實上,小曲的性格,給任何喜歡他的女生都有這種錯覺。
他過於溫順禮貌,不擅長拒絕,因此於詩也做了挺長時間的一段夢。
「沒事。」姜禾綠看她一眼,「下一個更乖。」
「我這輩子不會帶著於寧一直過單身的生活吧。」
「也許,等她考上大學後就好了?」
姜禾綠不太瞭解於詩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看上的男人基本都有前一任的影子。
嘴上說著過不婚的生活,但心裡又害怕孤獨終老。
憂鬱一會,於詩沒再傷感失神,起來給自己化妝。
中午,她們出去吃飯。
因為姜禾綠的車借人了,兩人只能打車。
這地方雖然小,但人不少,有公交也有出租,實在不行,五分鐘之內也可以叫到公交車。
飯時,姜禾綠突然想到這一點。
覺得自己失戀但很快走出陰影的於詩一邊用菜葉卷著肉一邊問:「怎麼了?」
「我的車借給言醫生了。」姜禾綠猶豫一會,「但我感覺不太妙。」
「借個車而已,哪裡不妙?」
「如果只是單純地借車,我可以理解,但她為什麼說我們公司樓下打不到出租?這個藉口是不是有些扯?」
「不扯。」於詩把裹好的肉蘸著醬,咬了一大口後,含糊不清地分析,「氣運不好的時候確實不方便打車,言醫生說的沒錯。」
「是這樣嗎?」
「你瞎擔心什麼呢。」於詩聳肩,「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出事故又怎樣,人家開跑車的都到處亂借,更何況你一輛小寶馬。」
「我沒有這個意思。」
「綠綠我發現你破產過後,特別地喜歡省錢,不像以前的你。」
姜禾綠攪動著飲料杯裡的吸管,「廢話。」
她能不省嗎。
經歷過貧困的生活後,現在就算手頭裡富裕一些,也不敢亂花。
她可不想讓之前的舔狗生活重蹈覆轍。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