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的迫使下,姜禾綠只能小聲地說:「親愛的。」
「還有呢。」
「小……哥哥?」
「把小去掉。」
「你可真有臉,我沒叫你叔就不錯了。」
「……」時懷見似笑,「你說什麼?」
「我是說!哥哥——」姜禾綠試著把腿收回來,一邊哄著他,「哥哥天下第一好。」
他往前去了下,嗓音壓低:「嗯?」
她徹底服軟:「別……不叫哥哥了……」
「那叫什麼?」
思來想去很長時間,她咬著唇,慢吞吞吐出兩個字:「老公?」
這兩個字說出來後,他似乎還算滿意,沒再弄得太兇,逐漸趨於和諧,末了,抱著她一起去浴室。
一晚上,姜禾綠還在想自己脫口而出那兩個字,到底妥不妥。
沒結婚就叫老公的情侶應該挺多的吧?
她趕下時髦不算什麼大事吧。
最關鍵的是狗男人也喜歡聽她這樣喊,真是湊不要臉的。
…………
翌日早,窗外的雪比昨晚大上許多,整個世界被染白了一樣,陷入純淨的色調。
姜禾綠沒有睡懶覺的機會,被時懷見從被窩裡提溜起來,然後被帶去提車。
她自身對車實在沒什麼要求,看了網上攻略,基本鎖定法拉利和保時捷兩款車型,怕自己選不好,問時懷見的時候,他倒沒說太多,只要她喜歡就行。
女朋友想買車的話,大部分男朋友多多少少會給予參考意見,哪怕說個一兩句車的配置也好。
時懷見的態度,讓姜禾綠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太忙,沒空給她講車。
誰曾想他後來又說一句。
不喜歡的話,過段時間再換。
嗯……所以他已經做好幫她無限續車的準備,所以買哪款都不重要了。
新車提到手,手感還不錯。
「對了。」時懷見突然說道,「你的車鑰匙給我。」
「啊?」
「我讓人把它開走。」
昨天晚上她坐他的車去的酒店,原本的車還停在公司樓下。
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前任總是有一種深刻的敵意,儘可能地不讓女人保留上一任的東西。
姜禾綠老老實實地把車鑰匙遞到他手中。
鑰匙上,有乾涸的血跡。
時懷見鎖眉看了會,「你受傷了嗎?」
「啊……我沒有。」
「那這血是哪來的?」
「我不知道。」看到血的那一瞬間,姜禾綠的心跳差點停止,怪自己太大意,沒注意看。
血應該是言辭手上的。
昨晚天色太黑,她並沒有發現鑰匙上的痕跡。
不意外地話,除了鑰匙,車裡面也有不少露餡的東西。
「姜姜。」時懷見確定她的手沒受傷後,不無嚴肅地看著她,「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他很難不懷疑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是否平安無事。
對上男人深邃的目光,姜禾綠並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才好。
目前看來,她是安全的。
沒有警察找上她們。
這就意味著,陳清韻沒死。
如果可以,她希望沒有人找上她和言辭的麻煩。
如果有的話……
她並不確定,時懷見會對她怎樣。
大概會責怪她多事吧。
明明告訴她少和言辭接觸,還是沒能倖免。
但是……言辭那樣的人,她想做的事情,千方百計都會去做,普通人很難有反制的機會。
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