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每天晚上都追看的。
說真的,在看的時候,任大偉還真察覺到“山本一夫是天勇者轉世”這一設定有什麼問題,反而覺得合情合理,看得時候也挺感動的,尤其是天勇者和珍珍之前千秋萬世,至死不渝的愛情,更是讓他大為動容。
反而是”裡高野法力僧“這個設定讓任大偉很不爽,他每次看到那個和尚的時候總是在想:“國內那麼多佛教流派,那麼多高僧,就沒有一個有法力的?偏偏跑到倭國去找一個鬼子僧人?”
但當網友們把事情扒出來後,任大偉心裡的想法就轉變了,他開始為“天勇者是山本一夫”這個設定感到不爽,甚至噁心、痛恨。
任大偉三十好幾的人了,早就過了憤青的年齡,但對於倭國這個侵略過華夏的國家,所有的倭國鬼子,他還是非常討厭的,所以他家裡的東西。不是國產貨就是歐美貨,一件倭國貨都沒有。
如果《我和殭屍有個約會》的編劇不是趙星馳,任大偉早就出動他的本尊在網路上大罵特罵了。
於是,一方面是難以接受的感情。一方面是自己非常喜歡的一個作家。這讓任大偉覺得很煩惱。
任大偉甚至想要責怪那些把這是扒出來的網友,心想:“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幹嘛?搞得大家都不開心。”
任大偉也知道這種思想要不得,是趙星馳也特地寫了一本《阿q正傳》進行嚴厲批判的“阿q精神”:自欺欺人。
一個囚牢裡,大家都在睡覺,一陣毒煙過來。所有人在睡夢中死掉就好了,感覺不到痛苦。如果有個人醒了古來,然後把其他人也吵醒了,這個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他也不會得到其他人的感謝,反而會被罵:“你吵醒我們幹什麼?死了也就死了,做夢死多好啊。現在還要忍受毒煙的痛苦,在痛苦中死去。”
任大偉覺得,他和其他人是同一類人。
“星爺如果是漢奸,那就沒人是華夏人了。”
袁珊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然後不屑道:“網上那些人都是嘴炮而已,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別人是一流,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我相信,沒有一個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是說到做到。一個個,全都是中了儒教的毒,封建流毒,只知道說,卻不知道做。他們要有本事,就別用倭國的產品啊?”
最後,袁珊總結道:“說起來,要我們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去評價別人。那些人?就算了吧!”
任大偉怔住了,然後就是一陣苦笑。
袁珊說的不錯,現在的華夏就是這樣,封建流毒、儒教餘毒未清,說的人是越來越多,而且每個人都說的頭頭是道,但要他們去做,去實踐他們嘴上說的,就一個個全傻眼了,左顧而又言其他。
嘴炮、鍵盤政治局……,說的就是那些人。
“還沒好啊?我同學都打電話過來催啦。”正在這時,房門口伸進來一個腦袋,臉上寫滿了著急的神色,是兩人的小子任一鳴,剛剛讀完高二,下半年就要讀高三了。
“急什麼?還早著呢。”袁珊終於將睫毛給梳好了,然後拿出口紅開始塗抹嘴唇。
“我好了。”
任大偉正好將領帶繫好,聽到兒子的說話,連忙說道,然後就走了出來。
“媽,我真是對你無語了,現在是晚上啊有木有?打扮得這麼漂亮去看電影,這得多蛋疼啊?我……”任一鳴鬱悶道。
啪!
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任大偉給了一記巴掌。
“懂不懂規矩了?這麼大人了,還滿嘴髒話?”任大偉冷著臉說道。
“知道了。”任一鳴縮了縮脖子,畏懼的說道。在袁珊面前,他可以頑皮,但在任大偉面前,他不敢有半點放肆。
慈母嚴父不是說說而已的,在任家,那是實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