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沙沙作響,畫面陳舊模糊,但是她依然看到女孩子依著白衣勝雪的男子,臉上的笑容很美,彷彿看到了天長地久……那麼遠!
是誰說過,諾言和深情,是永遠沒有出路的潮水,頃刻將你湮滅,無聲無息……
葉暮遠,葉暮遠,我曾經珍愛如命的男人……
曾經的快樂,曾經的痛苦,曾經的溫柔,曾經的冷漠……所有,所有的一切,連同對你最後的絕望,就像這漫天飛舞的雪花,隨風而去,再也不會回來了。蟲
男人的唇暖暖地吻上時,何暖夕輕輕地笑了,世間雖然漠冷,但,良辰美景於前,依然可以風月無邊不是嗎……
她的唇很冰,很冷,是蝕心骨的寒,可是男人不依不饒,深深地吻著,用**的舌尖挑弄著她……
他想著,何暖夕啊,何暖夕,縱使你是千年冰玉美人,我也有決心將你化融為一汪春水,在我的世界裡,波光瀲灩,春情無恨……
“得到了嗎?”輕輕地一句話,瞬間擊碎了男人的美夢。
江葶軒身子一滯,慢慢地鬆開手,迷情般眼睛,看著女子,“什麼?”
“這便是你千方百計將我騙出來,想要得到的?如果我不是身懷六甲,你是不是完全可以毫不顧忌就在這裡要了我?”
女人話字字如針,刺進男人的心上,江葶軒驚震地看著她,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的目光很寒,比這風霜雪地還冰冷,江葶軒心冷冷地顫抖了下,他的雙手慢慢地從她的手臂裡滑落下來……
“我沒有這個意思……”許久,他才低低地道了一句。
何暖夕抱住了自己,望了望夜空明亮的煙花,仿若盛開在漆黑如緞冷夜的花簇,觸不到溫度,可是絢爛至極,像一場悽豔的夢幻。
“走吧,送我回去。”她淡淡地說道。
江葶軒點點頭,走在了前面。
一路上,男人開著車窗,悶悶地吸著香菸,將此刻的沉默變得無懈可擊。
車停在了樓下,何暖夕回頭望了望身邊的男人,輕煙嫋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不過,向來冷言擊謗的男人,頭一回沉默得讓她都覺得自己是不是過份了?
她不知怎麼的,便伸過手,取下他手指間的煙,在煙抽裡捻熄,“病還沒好,還是少抽點。要不要我上去幫你拿點藥帶回酒店?”
男人的目光漸漸深凝,突然俯身將她身子框在了座椅上,兇狠地低吼:“何暖夕!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會折磨人的女人!”
何暖夕如驚嚇的小鹿,瞪大的水眸看他,張張嘴,下一刻,就被男人灼熱瘋狂地吻封住,吻得又狠又重,簡直是對她唇舌的謀殺!
“滾——我再也不受你蠱惑!”男人又突然放開她,在她耳邊低你地吼著。
何暖夕慌不擇路地逃出車子,捂著胸口,覺得那裡隱隱作疼,淚水奪眶而出,卻不知道為何而泣,為何而痛……
江葶軒一直看著她走上樓,然後開啟門,又合上,至始至終,沒有回頭……
他轉過臉,攤開了手掌,燈光下,字跡被汗水模糊,卻依稀可辨,像自己的心,溼潤一片,自從爸爸媽媽離開的那天后,他就沒再哭過了,這刻,他竟然很想有哭的衝動……
路上,他沉悶地開啟廣播,張宇渾厚深情的歌聲縈繞在車室裡——
你的臉有幾分憔悴
你的眼有殘留的淚
你的唇美麗中有疲憊
我用去整夜的時間
想分辨在你我之間
到底誰會愛誰多一點
我寧願看著你
睡得如此沉靜
勝過你醒時決裂般無情
你說你想要逃
偏偏註定要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