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將會被其他企業瓜分,其中得益最多的,肯定是中國企業。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已經失去了制約中國企業的能力,只能選擇和他們進行更緊密的合作了。”
宮西野康在心裡輕輕地鬆了一口氣,他正擔心宇野jīng之助出於對西乎公司事件的反應而決定對中國企業實施限制。如果這樣的話,整個公司的經營就要面臨嚴重困難了。
“幸好,中國人目前在電子產業方面,還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我想,像漢華重工這樣有競爭力的企業,只要不進軍電子產業,一時還不會對我們KHN形成威脅吧?”宮西野康說道。
宇野jīng之助自嘲地一笑,說道:“但願如此吧。”
在同一時間,美國底特律地方法院的大門開啟了,被羈押兩年之久的杜向陽形單影隻地走了出來。站在底特律的街頭,他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來來往往的車流,那些大包小包拎著新年禮物的行人,都在提示他已經獲得zì yóu了。
曾在美國華人社會中鬧出不小波瀾的杜向陽洩密案經過兩年多的審查,最終不了了之。律師西塞在其間發揮了重要的作用,他以紮實的法律功底和大量的事實依據,證明zhèng fǔ和卡特公司對杜向陽的指控是毫無根據的。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裡,中國在與杜向陽案相關的多軸高速加工中心領域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許多技術都具有創新xìng,與卡特公司的技術存在著明顯的區別,這也充分證明了杜向陽並非中國技術的提供者。
卡特公司自知理虧,不得不放棄了對杜向陽的若干項指控,但保留了一項“不恰當處置機密檔案罪”,這是指杜向陽把實驗室的資料帶回自己住處這一過錯。儘管在卡特公司,這樣做的職員並非杜向陽一例,但一旦卡特公司要追究,這還是足以構成杜向陽的一項罪行。法院以這項罪行判處了杜向陽兩年監禁,正好把他的羈押期抵銷了,這也是為了避免杜向陽反過來起訴地方法院和卡特公司。
西塞非常敬業地詢問杜向陽是否要為自己的兩年羈押期討回公道,據西塞推測,如果杜向陽願意繼續打官司的話,有可能因此而獲得地方zhèng fǔ的賠償。杜向陽婉拒了西塞的建議,在他看來,這一切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zì yóu才是最可貴的。
“杜師兄,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一個輕柔的聲音在杜向陽耳畔響起。
杜向陽扭頭一看,在自己的身後站著兩位年輕的中國留學生。杜向陽認識他們,那位男孩子叫江傑,女孩叫苗小瓊,都是畢業於華青大學,目前在美國學習電子工程。在杜向陽被羈押期間,他們受林振華的委託,曾經多次來看望過他,幫助他處理各種事情。杜向陽還知道,這兩個孩子讀中學的時候就是由林振華全額資助的,兩個孩子也不止一次地對杜向陽說起過,他們未來一定會回國去,為“林叔叔”的企業工作。
“江傑,小瓊,其實你們不必專程趕過來的。”杜向陽溫和地說道。
苗小瓊道:“這怎麼行,林叔叔專門交代過的,讓我們一定要來接杜師兄。”
“替我謝謝你們林叔叔了。”杜向陽彆扭地說道,他們之間的輩份可是夠亂的,但也沒辦法改變了。
“杜師兄,你現在zì yóu了,下一步打算到哪去?我聽說,卡特公司你已經回不去了。”江傑說道。
杜向陽微微一笑道:“我當然不可能回卡特公司去,別說他們不可能再接受我,就算他們有意接受我,我也不可能再去接受一次羞辱了。”
“那麼……”江傑意味深長地拖著長腔。
杜向陽道:“江傑,小瓊,林總對我沒什麼其他的話嗎?”
江傑和苗小瓊對視了一眼,苗小瓊小心翼翼地說道:“林總託我們帶了一句話,他說,如果杜師兄有意回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