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韓滄握不住手中的兵權,僅僅一個東海鎮撫軍,根本無法與皇族相抗。
……
時當黃昏,韓漠坐在大帳中,而五大總兵已經在大帳營門外等候著傳召。
靜坐在大帳中,韓漠沉思許久,正如蕭靈芷所言,如今慶國內亂,面對北胡和魏國兩大強敵,對燕國是避之唯恐不及,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來招惹燕國。
而這樣的時機,恰恰可以讓自己有機會實施調將之策,即使產生一定的負面影響,也會有足夠的時間進行適應。
韓漠撫摸著佩戴黑色異金屬手套的右手,輕輕撫摸著手指頭,黑手套之下,掩飾著他還存在的兩根金手指。
一根金手指,讓他從八卦困中死裡逃生,剩下的兩根金指,如果可能,他希望今天有一根能發揮作用。
等在營門外的五大總兵,每一個人的神色都是很為嚴肅。
他們當然不知道蕭懷玉已經死在天涯峰上,而且如同所有西北將士一樣,他們從來都沒有將蕭懷玉和“死亡”這個字眼聯絡在一起。
韓漠領兵回京,伍天紹被斬殺這些事情,五大總兵自然都已經知道,對於此事,個人心中自有其想法,但是這詭異的事情發生,他們幾乎都認為這後面操控的是蕭懷玉,如今魏慶大戰,他們總覺得蕭懷玉不會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這背後是否有蕭懷玉的某種計劃?
當大將軍的傳召令抵達各關之時,五大總兵也頗是驚訝,或許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有某些想法,但是並無人敢違抗傳召之令。
在他們眼中,韓漠能夠暫行兵權,只能是蕭懷玉暫時授予,他們可以不將韓漠放在眼裡,但是卻不敢違抗蕭懷玉的意思。
大帳之中,終於傳來了召見的命令,五大總兵互相看了看,這才齊步往大帳中行去。
也就在這時,一名官員卻從後面急匆匆過來,一臉怒色,也不看五大總兵,竟是腳下生風,直往大帳過去。
五大總兵瞧那官員官服,都是皺起眉頭。
這名突然而至的官員,正是欽差大臣姜思源,這一陣子他在西北大營還真是小心翼翼,早起晚睡,甚至將軍中條例熟讀在心,生怕被韓漠抓住把柄,更是為了韓漠一旦觸犯軍法,他便即發難。
時當冬日,全軍的兵士都只是訓練,至於墾荒種地還要等到開春之後,有專門的軍田用來耕種。
而姜思源這一陣子的任務,便是每日裡監察訓練情況,至若韓漠,這一陣子表現的很是平靜,也讓姜思源鬆了口氣。
但是今日他卻突然得到訊息,西北軍五大總兵齊至臨陽關西北大營,更有兩名總兵昨日便趕到了這裡,他卻一無所知,這讓他火冒三丈。
毫無疑問,這些事情自然是韓漠揹著他幹下的,連招呼也不打一聲,這讓姜大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聽聞五大總兵已經聚集在大帥營帳外等候,正在營中看書的姜大人立刻快馬而來,怒氣衝衝要見韓漠,質問一番。
五大總兵只見到姜思源衝到大帳前,幾名護衛上前抵擋,那姜思源卻是撒潑般撞開護衛,硬是闖了進去。
上谷關總兵朱子澄是個孔武粗壯的猛漢,瞧見那姜思源撒潑般的模樣,嘴角冷然一笑,滿臉不屑之色,停住腳步,向旁邊宣武關總兵杜威努努嘴,低聲道:“老杜,你瞧瞧那德行,這就是在朝中議定國事的朝官嗎?”
這兩人是西北軍中的老兵,在西北軍中都已經超過二十年,從當初的少年已經長成了如今的中年猛將,亦都成為了西北軍的總兵。
二十年前,這兩人一同入伍,在之後很多年的歲月之中,並肩作戰,生死與共,雖然後來分散開,如今更是成為一關總兵,但是當年的鐵血友情,至今也是沒有消散,而西北軍許多人都知道,這朱子澄和杜威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