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攬到後黨中人的手裡。
說也奇怪,崇仁帝對慶後的話,素來都是言聽計從,很少說“不”字,但是慶後提到上京警備營總制使的時候,這個整日裡渾渾噩噩的君王,卻是堅決說“不”,這或許是他腦中還有一絲靈光,又或者是害怕罷免雲滄瀾的話,會引來軍方的強烈反對。
總而言之,雲滄瀾一直在總制使的位置上穩穩地坐著。
後黨無奈之下,只能等待機會,時刻關注著雲滄瀾,只待一有機會,便即發難,將雲滄瀾從總制使的位置上扯下來。
在後黨看來,這一次顯然是一個好機會,雲滄瀾查兇不力,後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
曹殷知道魯尚德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哦”了一聲。
魯尚德雖然看出曹殷對此並無興趣,但還是輕聲道:“雲滄瀾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通常而言,在他手下,沒有查不出的案子。但是此事已經過去數日,手握上京警備營,更是紫衣衛的副指揮使,手底下多的是辦案之人,卻遲遲拿不出一個交待來,所以本官心中以為,雲滄瀾必然是有心懈怠,至於為何如此……本官一時倒也不清楚。”說到這裡,他抬頭看向韓將軍,肅然道:“韓將軍在上京城遇刺,事關貴國國體,若是查不出兇手,貴我兩國都是有失顏面的……!”
韓漠心中冷笑:“你慶國保衛不力,也只能是你慶國沒了臉面,與我燕國有何干系?”
“所以本官覺得,若是侯爺能與我一同面見聖上,上稟雲滄瀾辦案不力,聖上定會下旨令雲滄瀾加緊督辦。”國舅正色道:“聖上下旨,雲滄瀾便是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不敢怠慢了。只要雲滄瀾傾盡全力,兇手肯定能調查出來,到時候也能給侯爺和韓將軍一個交待……!”他充滿期待地看著昌德候,“侯爺,你……以為呢?”
韓漠在旁端起茶杯,很優雅地品了一口,心中卻笑:“兇手已被老子除去,雲滄瀾便是柯南投胎,也不可能找到兇手了。”
國舅方才一開口,昌德候就猜到這個傢伙是想拉著自己去對付雲滄瀾,心中只覺得這位國舅爺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但是面上還是笑道:“國舅,不瞞你說,本侯對雲大人還是很有信心的。再給雲大人幾日時間,想必能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國舅一怔,自然明白昌德候不可能幫著自己對付雲滄瀾,乾乾一笑,道:“侯爺豁達,令人欽佩!”
正在此時,卻從門外進來一名管家模樣的家僕,快速到得國舅身邊,耳語了幾句,國舅眉頭皺起,立刻起身來,向曹殷和韓漠拱手道:“侯爺,韓將軍,請稍後片刻,我去去就來!”也不多說,匆匆出門。
國舅出了門,就見到從旁邊的小徑正走來幾個人,兩名國舅府的家奴跟在一名灰衣人的身邊,手足無措,想上去拉,卻又不敢,只是口中叫著:“壯士,你可不能走,你若走了,我們不好向國舅爺交待!”
那名灰衣人的衣裳料子乃是很普通的粗布衣衫,衣衫上還有血跡,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拿著一把長劍,搖搖晃晃往正門那邊行過去,看起來虛弱無比,每走幾步,身體似乎便要倒下去,卻是以長劍拄著青石板地面,穩住身體之後,又繼續往前走。
他長髮披散,如同街頭乞丐一般,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此人的臉上,竟然帶著一張銀色的面具,面具將他的面孔完全遮住,看不到面孔分毫。
國舅瞧見那人,快步上去,連聲道:“義士,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傷勢未好,不能活動,怎能出來行走?快快……扶義士回去歇息……!”
他伸出雙手,便要上前去扶住那銀麵人。
銀麵人抬起手,長劍指向國舅,聲音虛弱,卻極是堅定:“不要阻我……!”
“義士,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