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開啟門,這次只留一條門縫,那是以防老傢伙又恬不知恥地進來。
門外,賀學之卻是一臉的悲憤,見到韓漠,悲聲道:“韓世侄,這一次,世伯卻要你為我做主了。”
韓漠皺起眉頭,見到賀學之那細眼睛邊上的眼圈卻有些泛紅,自己出門來,順手帶上門,奇道:“世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事慢慢說!”
“死了!”賀學之捶胸頓足:“我那外侄賀達死了!”
“賀達?”韓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腦中飛速地想著這個名字。
“就是右清吏司衙門的清吏司賀達。”賀學之悲聲道:“昨夜上吊自盡了!”
韓漠一驚,雖然不知道賀達為何自殺,但是韓漠第一時間就敏銳地感覺到,這中間必定大有陰謀,只是不知道這陰謀是不是針對自己。
“賀清吏司自盡?”韓漠做出震驚之色,實際上他也確實震驚,所以表情異常逼真:“世伯,你說的可是真的?”
“絕無虛言!”賀學之身體似乎撐不住,扶住小閣前的小木柱:“天剛朦朦亮,我那外侄的府裡就有人來報信,說是賀達懸樑自盡。我大是不信,派人去看個究竟,回來報說,賀達自盡,那是千真萬確……。賀達啊賀達,你好糊塗啊,為何就這般輕生啊……我視你為己出,你怎就這般不明不白地去了啊……。!”
他嚎啕大哭,那小眼睛裡竟是擠出淚水來,那副傷心模樣,當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親生兒子死了。
韓漠只能扶住他,勸慰道:“世伯節哀,人死不能復生,你可莫傷了身子!”
賀學之在韓漠的攙扶下,走到院子中間,在院裡的石凳子上坐下,傷心不已道:“韓世侄,你是不知道,這賀達精明幹練,身為清吏司,那是兢兢業業,盡忠職守,全心為朝廷辦差,為百姓辦事,那是我賀家一等一的人才……可是,我萬萬想不到,他就這般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實是讓我肝腸寸斷啊…。悲哉,惜哉!”
韓漠問道:“世伯可知賀達為何自盡?”
賀學之恨聲道:“雖尚無回報,但是我卻知道,我那外侄死得冤啊!”
“冤?”
“前夜賀達來我府上哭訴,昨夜便上吊自盡,天下哪有這般巧事?”賀學之捶胸道:“他含恨自盡,那是有人逼死他的……他是被人活活逼死的啊!”
韓漠心中頓時明鏡兒似地,輕聲道:“世伯的意思是……!”
“蘇克雍!”賀學之握著拳頭道:“天殺的蘇克雍,賀達定是受不得他的誣衊奚落,心高氣傲,這才上吊自盡,他是以死明志,表明他的清白……!”
韓漠已經明白,這賀達不管是怎麼死的,蘇克雍這次卻是遇到大大的麻煩了。
“大老爺,不好了,清吏司衙門被圍起來了。”院外有人叫道:“連縣衙門的衙差們都攔不住啊!”
賀學之立刻起身,“世侄,我得去清吏司衙門一趟,你……是否願意同去?”
韓漠道:“好,待我進去穿上衣裳。對了,世伯,昨夜有刺客行兇,為了防止刺客來此驚擾媚娘,我想調幾名御林軍來此保護媚娘姑娘,不知意下如何?”
他是擔心豔雪姬功力未復原,自己一旦離開,若是賀學之賊心不死,再次派人來摸豔雪姬的底細,豔雪姬便不好應對了。
但是隻要派幾名御林軍來,有自己的人在,那麼賀學之便不敢輕易讓人過來試探,也只有如此,才能更好地保護豔雪姬。
賀學之有些詫異,眼眸子劃過怪異之色,但是見韓漠那帶著期盼的神情,心中頓時以為韓漠是對豔雪姬沉迷太深,所以才會顧慮豔雪姬的安危,派人來保護。
韓漠既然提出這個要求,賀學之自然不好拒絕,點頭道:“御林軍乃是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