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未多想,就已經聽到一陣鼓聲響起,那鼓聲低沉肅穆,“咚咚”直響,從衙門外遠遠地傳了進來。
“擊鼓喊冤?”韓漠嘴角泛起笑意,看向司徒靜道:“司徒大人,這還真是巧了,我這邊事情沒完,卻又有人過來擊鼓喊冤,這真是熱鬧了。”
司徒靜也皺起眉頭,眼中頗有些疑惑。
聽那鼓聲,明顯是衙門外設下的鳴冤大鼓,非是大冤情,那是不會有人輕易敲響。
燕國的地方縣衙,那是有兩種告狀方式。
其一是在衙門的屬司遞上狀紙,然後才開堂審理,而另一種,那便是擊鼓升堂,案情自然是要大的多,也急的多。
司徒靜笑道:“這些案子,自然是有賀知縣去處理,我們不必多管,韓將軍若是有公務,自可先去,回頭找到那婦人,再請將軍過來!”
韓漠搖頭笑道:“司徒大人,韓漠倒是對這案子很感興趣……當然,韓漠並非是想插手地方事務,更不會越權干涉,只不過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大人也知道,如今這夕春縣並不是很太平,敵國探子甚多,每一件大案都可能與那些敵國探子有關聯。若是那些敵國探子真在這邊鬧出事端,引起騷亂,我韓漠身負聖上旨意,那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必將全力應對!”
司徒靜其實對於這擊鼓鳴冤也有幾分疑惑和好奇,見韓漠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便笑道:“如此也好,韓將軍,請,你我且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
……
夕春縣衙大堂,賀知縣懶洋洋地帶著倦意升了堂,兩幫衙役分左右站定,豎著殺威棒,配著朴刀,一個個都沒什麼精神。
一名鬍鬚發白的師爺站在大案旁邊,也是一臉倦容。
賀知縣得到洪悟修的安排,已經得了園子,那兩名他看上的水嫩窯姐兒也被洪悟修贖出來,送到園子裡安頓起來。
賀知縣昨夜一夜都是在園子裡渡過,用他本就有些酒色過度的身體與兩名深通床上功夫的窯姐兒進行了一夜的盤腸大戰,那花樣兒是玩的特別多,被兩個索取無度的豔女吸取,知縣老爺的身子那是虛的緊,自是沒有什麼精神。
若非賀知縣知道每一次大冤案都能從中撈取很不錯的油水,他倒真不願意升堂。
水災之時,找個理由打發去,那也是極輕鬆的事情。
這擊鼓鳴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所以鼓聲一起,附近經過的路人都往這邊聚集過來,擠在縣衙門門前的硃紅色木柵欄外面,隨著那鼓聲越來越快,圍過來的人也就越多,沒過多久,木柵欄外面就聚滿了好幾層人,有不少都是衣裳華貴計程車紳,更有不少是當地商戶。
高高坐著的賀知縣打了個哈欠,猛地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響,清亮無比,公堂內外頓時都靜下來,就聽賀知縣叫道:“何人擊鼓鳴冤?帶上堂來!”
兩邊衙役喊起“威武”之聲,就見到一名差役引著一人垂著腦袋進了大堂來,那人一身藍色錦衣,上前跪倒,高呼一聲:“小人冤枉!”
賀知縣聽那聲音很熟悉,皺眉喝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那堂下人尚未答話,就聽門外有人喊起:“郡守大人,韓將軍到!”
賀知縣一愣,隨即也顧不得堂下人,從上面下來,屁顛屁顛迎出來,就見到司徒靜和韓漠一前一後過來,急忙拱手恭敬道:“下官見過郡守大人,見過韓將軍!”
司徒靜淡淡道:“韓將軍聽說有冤案,過來看看是否與敵國探子有關……你且審案就是!”
賀知縣忙道:“兩位大人請上座!”
韓漠揹負雙手,道:“你審你的案子,我與郡守大人只是在旁邊聽聽而已。”
“是是是!”賀知縣忙吩咐差役搬上兩張椅子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