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內臟自然是很清楚的,雖然這把刀刺入的位置極其兇險,但是根據他的判斷,至少離最重要的心臟地方還有一絲距離,並沒有傷及到心臟,否則大羅金仙也是救不了。
他從懷裡取出西花廳為他配備的金瘡藥,倒在傷口處,先止住往外溢位的鮮血,如果著鮮血不止住,用不了多久,那也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這金瘡藥是西花廳吏員必備的藥品,藥性極佳,只一瞬間,那溢位的鮮血便被止住,韓漠一時間沒有醫治器材在手邊,那是不敢輕易拔出插入胸口的刀刃,沉聲吩咐道:“帶回西花廳!路上注意傷勢,交給裴主事,不管如何,令他必須救活施連雲……路上可以徵用任何馬車,不必商量……!”
三名吏員立刻答應,小心翼翼背起施連雲,很快離去。
韓漠望著他們離去,輕輕搖了搖頭,道:“施連雲,你欠慕容鶴的命,今夜算是還給他了。”他拾起地上的那顆石子,這街道上很乾淨,並沒有這般形狀的石頭,韓漠不由將小石頭握在手心中,四周看了看,四下裡悄無聲息,並無人影。
他翻身上馬,牽馬迴轉,若有所思。
施連雲既然選擇自殺,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會在刀刃刺入體內之時有偏差,而傷勢的結果,明顯是微微斜刺進去,看起來與施連雲預期的目標是有偏差的。
如果真是那樣,這顆小石頭一定與偏差有關係。
韓漠前世看過無數的電視電影,更看過無數飛花摘葉傷人性命的小說,那些功夫都是神乎其神,只是韓漠穿越以來,雖然也看到了一些讓他震驚的功夫,例如白夜郎的詭異武功,但是總體而言,這個世界的功夫還是比較的真實,讓人能夠接受。
但是這顆石子的出現,卻讓他有些驚訝了,雖然沒有親見,但是韓漠卻能夠想象到,恐怕是有人打出這顆石子,暗中救了施連雲一命。
如果真是這樣,那打出小石頭的人會是誰?他的武功竟是如此的高明。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白夜郎,在他的心中,有此功夫的,非白夜郎莫屬,但是這個念頭只是一上來,他就否定了。
白夜郎何許人也,當日救自己,那是對自己的格鬥術有所求,才會順手救下,至若這個施連雲,以白夜郎那種孤傲的性格,不可能出手。
如果不是白夜郎,又能是誰?
韓漠很費解,只是一陣車輪聲讓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抬頭看去,自己的駿馬已經拐到了一條街道上,幾處小小的店鋪尚未關門,更有一處露天的小麵攤,三兩名客人正在麵攤伴著辣醬吃麵,這條街上的燈火很昏暗,而迎面卻是行來一輛馬車,昏暗之中,這輛馬車的出現,頗有些詭異。
韓漠皺起眉頭,他竟然看清,那馬車的車伕身材魁梧,卻是秦山。
秦山自然也看到了韓漠,停下馬車,抱拳道:“韓少爺。”
韓漠淡淡笑道:“真是巧了,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瞥了那輛並不算華貴的馬車,卻不知馬車中是不是蕭靈芷。
他不用多想,那輛馬車的窗簾已經拉開,蕭靈芷那一張冷秀的清麗臉蛋兒顯出來,柳眉微微蹙起,輕聲道:“韓大人雅興不淺,如此深夜,還在遊街嗎?”
“軍師不也在遊街嗎?”韓漠淡淡一笑:“一個男人黑燈瞎火四處走走,那倒無妨,不過軍師一個女孩子家,深更半夜在街上晃盪,這似乎有些不安全吧?”
“不安全?”蕭靈芷凝視韓漠:“除非是韓大人欺負我,否則我會很安全!”
這“欺負”二字聽在韓漠的耳中,倒似乎有另外一層意思,他不由然想到上次在蕭府花園中曖昧的場景,嘴角泛起弧度:“軍師這樣美麗的女子,就算是韓漠,也不忍心欺負的。”
蕭靈芷貝齒咬著紅潤香唇,瞪了韓漠一樣,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