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走吧。”
她蹭了蹭被子,全身上下都在拒絕離開。在一起都快一個多月了,結果兩人在身體上壓根沒有任何進展,他連吻她的時候,雙手都是很規矩的!她也不是一次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麼生理上的毛病,也有一次不小心問了出來,結果只換得對方冷冷的一瞥和半天沒有和她說過一個字。
你說,如果真有什麼毛病就積極治療啊,現在醫術那麼發達,她都不擔心,他到底擔心什麼?
邊這麼胡亂想著,她不情不願地從床上起來,站在他面前,給他遞去一個哀怨的眼神。
魏瑾嘴角微微上揚,很小的幅度,平常人幾乎看不出他在笑,但葉子萌可是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家男人上的人,因此看到這麼一個難得的表情,她立刻就膽子大了起來,一把上前,雙手環上他的腰。
她仰著頭:“你明天可不能一個人把我丟在旅館,自己偷偷走了。”
“不會。”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早點回去休息。”
她嘟起嘴巴,開始討價還價:“那我要一個晚安吻。”
魏瑾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嘴角,便將她拖到了門口,乾脆利落地把她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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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兩人揹著登山包走進沙漠。
太陽很大,毒辣的光線傾瀉而下,落在滿地的砂礫之上,也落在葉子萌身上。
她伸手抹去額前的汗珠,眯著雙眼看向眼前的金黃色浪潮,一望無際,連綿不絕,沙漠盡頭彷彿與天邊接壤。偌大的區域除了他們兩個人,再無人煙,彷彿讓人生出一種世間只有你我的錯覺。
而他們已經走了三個多小時了,太陽越升越高,光線蘊含的熱量也越來越高,烤得她全身都在冒著煙,喉嚨更甚。她呼一口氣,再抹一把汗,停下了腳步。
一旁的魏瑾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她嚥了咽乾涸的喉嚨,聲音沙啞道:“我想喝口水。”
聞言,他伸出手從她背後登山包的袋子裡掏出一個大水杯,開啟杯蓋,遞了過去。
葉子萌接過,慢慢地抿了幾口,頓時覺得喉嚨好受了很多。於是她便不再多喝,重新將水杯遞到魏瑾手裡,問:“還有多久才到?”
他將水杯放了回去,拿出口袋裡的地圖,看了幾眼:“還有一半的路程,要休息會兒嗎?”
“不用,趕緊走吧。”她在原地跳了跳,手指往前方一指,努力讓自己再次充滿鬥志,“朝著前方,衝啊!”
看著前方搖搖晃晃跑開的她,魏瑾笑著搖搖頭,大步跟了上去。
他們又在沙漠裡走了幾個小時,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事情,除了走還是走,見到的都是連綿不絕的沙丘,哪怕一開始有多驚豔,看了一路,也已經審美疲勞了。
但是當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又再次驚豔了一番,覺得這一路絕對沒有白走。沙漠的景緻雖然都差不多,但在不同的角度會有不一樣的觀感。而站這裡,轉個一圈,你會發現不管停在哪裡,都是一副畫,壯闊大氣,是沙漠獨有的風姿。
再加上這回太陽快要下山,金黃色的夕陽彷彿燃燒到最後的蠟燭,努力將最後一份熱度留下。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她想,這句詩最貼閤眼前的這副美景了。
葉子萌摘下頭頂上的帽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一邊欣賞周圍的景色,一邊看看一旁趴在地上拍照的魏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太陽一消失,周圍溫度頓時下降,剛剛出汗的地方被沙漠地區的風一吹,冷到了骨子裡。她連忙雙手抱緊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在附近繞圈子,以減緩溫度的散失。
繞圈子繞到第n圈的時候,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