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官英培搖搖頭:“不不,我們不能給自己找麻煩。我們現在必須儘快離開。”
——我們不能不管,那樣我們良心何在?
——那樣做是自找倒黴,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去坐牢。你懂嗎?
——如果你不幹,我幹。我不能不管他。
——好了好了,你冷靜點。他嘆息道:“我等一會兒可以打個磁卡電話,讓警察去查吧。”
——這還差不多。欒蓓兒說。
——你怎麼了?不舒服?上官英培注意到欒蓓兒坐立不安。
——我還有一個要求。她說。
——還有要求?他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默然地想,這個女人真夠煩的。上官英培努力不去想他身上的疼痛,眼睛裡惱人的沙子,還有前面未知的危險。他慶幸自己命大。想到這他笑了笑,又說:“什麼要求?
——附近有個加油站,如果可以的話我得方便一下。她輕聲地說。
——這就是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就來麻煩。上官英培低頭看看她眼上的汙漬,語氣有點調侃地說。說完,他把車子拐了一彎,很快來到了加油站。
欒蓓兒只是告訴他加油。她去了衛生間,欒蓓兒想擦洗衣服上的血跡時,竭力不去想自己在做的事情。如果有換洗的衣服她恨不能把染有血跡的衣服燒掉,然後她洗了手,用衛生紙把自己使勁擦洗一番。當她爬進車裡時,她同伴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漠然。她心裡襲來一道陰影。
——我叫上官英培。你呢?
——哦,走吧。欒蓓兒沒有解釋。他發動車,他們匆忙離開了加油站。心想,我早就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必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是受僱於人才跟蹤你的,欒蓓兒小姐請你原諒我?
——原諒你?受僱於人?她懷疑地看著他。“誰僱你做這種事情?”
——我也不大清楚。只是為了生活,我不做就要餓肚子。人是鐵頭飯是鋼呀!
——你不可能不知道誰僱的你?奇怪?要不你怎麼拿錢?騙誰呀?
——我承認,這有點奇怪,但有時就這樣。有人僱私人偵探時很為難。人家不想讓你知道詳細情況,我也能理解。
——私人偵探?那麼這就是你的職業了。她的語調帶著鄙視。
——這是非常合法的掙錢方式。我比別人乾的出色。
——他們怎麼僱的你?
——朋友的朋友介紹。一般我也不問是誰僱用?尤其是彼此認識的人,避免互相見面後尷尬。你說是不是?
——想不到你還有職業道德?
——那是,我是極有素質的現代人。
——你知道自己陷到什麼裡邊了嗎,上官英培?
——我可以說現在比剛才知道的多一些。我也冷靜一點兒了。
——那是誰向你開槍的?
——打死你朋友的那個人。我想他也被我擊中了,但他跑了。
——原來是這樣?欒蓓兒揉著太陽穴,看著漆黑一片的外邊。他下面的話讓她吃了一驚。
——你是幹什麼的,證人保護?上官英培等著。她沒有回答,他繼續說:“當你掙扎著從車裡鑽出來時,我對你的朋友進行了快速搜查。他有一把手槍和一件防彈衣,但沒有起到作用。他是檢察院的人吧。我沒有時間檢查身份證。告訴我,劉建安你們在執行什麼任務?”
——這跟你有關係嗎?
——我看,很可能有關係。
——為什麼說證人保護?她問。
——沒有你,我的罪名怎麼能夠昭雪?
——哦,那你也不能綁架我或者說劫持我?
——我不會的,你知道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