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下換了衣服,赫連冠在房裡等著雷霜回來。
'王爺。'雷霜在門外敲門。
'進來。'
雷霜推門進來,關了門才走到他身邊。
'怎樣?'赫連冠拿起茶杯問。
'那女子名為溫小鏡,今年十六歲。三年前來到凌城,是綠茗樓花魁落花的貼身侍女。'雷霜說出自己出去大半天的的成果。
'來歷不明。'赫連冠微微的眯著眼。
雷霜立在一旁,等候著主子的吩咐。
悠閒的舉杯喝茶,可赫連冠的腦子正飛快的轉著呢。一個來歷不明卻很像赫連瑾的少女,他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衝著彎月教而來。
無論如何,他容不得再有人傷害自己的孩子了。當年他護不了老五,但現在他可以保護老大,絕不允許有人借老五來傷害他。
'繼續查,我就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憑空出現。還有,派人監視綠茗樓。'他淡聲吩咐。
'是。'雷霜令命而去。
嘆了口氣,赫連冠起身推開了房間的窗。這三年來,赫連廷將注意力全放在征服中原武林上,看似已從赫連瑾的死中恢復過來。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那只是表面而已,赫連廷的心還在痛著。
有時候,赫連冠真的不想管,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就得自己去承受所有一切。只是,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不想再一次承受這椎心之痛了。
如果,當初他不是因為清楚知道自己無法做到絕情絕義,今天他就是炎國的皇帝了。有了弱點,就不能成為完美的強者了。
………
一輪彎月當空,周圍的繁星靜靜的陪伴著。
背靠在被漆成硃紅色的柱子上,溫小鏡仰頭望著夜空。
彎月教,可與皇帝接見炎國來使有什麼關係?
拋磚引玉嗎?
先讓她露個臉,讓人懷疑一下。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她知道二爺的目標是彎月教的教主赫連廷。
這些日子來,二爺與落花對自己的要求,就好像要將她塑造成另一個人似的。
雖然他們從來不告訴她,那個人是誰,但她隱約感覺到‘那個人’很重要。重要到,可以影響赫連廷。
雖然她沉默的任由他們擺佈,但不代表什麼也不知道。若不是受制於二爺的毒藥,她老早就溜了。天寬海闊,還不逍遙自在嗎?
唉,輕輕的嘆了口氣,輕輕的哼起《只記今朝笑》。真希望有一天,她能活得像歌詞裡那麼的自由快活,不必再受控於別人。
夜風頑皮的撩起她臉上的紫色面紗,撩起落下,再撩起又落下。
'怎麼還不去睡?'看著那個少女,他就這麼開口了。
已經很能習慣這傢伙突然憑空出現的溫小鏡回過頭來,'二爺。'這傢伙的武功夠好,能不驚動侍衛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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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的表現不錯。'他看著她說。
她微微一笑,'多謝二爺讚賞。'該來的總會來的,今夜他的出現絕不是純粹。
'繼續吧。'說完這一句,二爺就轉身離開了。
聳了聳肩,她望回夜空。
繼續嗎?
這三天裡,能引來什麼人?
她笑,這不是她該擔心的事。還是想一想,‘那個人’是誰,為什麼會有可以影響赫連廷的能力。
'小鏡。'落花從房裡走出來。
聽到聲音,溫小鏡連忙起身,'小姐,這麼晚怎麼還不歇下?'怎麼盡來煩她呢,讓人想靜靜的呆一會也不行。
'你不也一樣嗎?'落花走到她身邊。
溫小鏡笑了笑,半真假的說:'我認床,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