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對我說過一句話。”
趙夕看著他問:“什麼?”
謝楊咬了一口麵包:“他說‘你走!’”
趙夕瞬間石化,然後暴笑了起來,指著謝楊肚子都笑痛了,笑著笑著他就不笑了,坐了起來嘆了一口氣,兩人的臉上帶著微微的枯澀,有點難看。沉默地吃完早飯之後,謝楊收拾的時候趙夕突然說:“我們兩個去到時候去看看他吧,靈道中人都不容易,到現在更不容易。”
謝楊沉默地點了點頭,將垃圾用一個塑膠袋裝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帳篷邊。
兩人在山的背面轉了起來,每一寸地方都仔細檢查,如此來回幾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謝楊有點洩氣,不過到了現在他也想明白了,趙夕看著他沉默不作聲的樣子,還以為他想不開,安慰道:“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它跑不了,我們只是缺少一把鑰匙而已,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集全五幅圖……”
謝楊突然激動起來,他一把抓住趙夕的肩膀:“老趙,你說什麼?”
趙夕看著他眼睛發光的樣子,有點擔心地說:“你沒事吧?我是說我們缺少鑰匙,等集齊了五圖(指帶有資訊的五幅五修圖)再來也不遲……你真的沒事吧。”
謝楊放開了他的肩膀,喃喃地低語著:“鑰匙、五幅圖、鑰匙、五圖、鑰匙……”
看著他那樣子,趙夕都有點害怕了,他剛想開口問一句,謝楊突然跳了起來,對他大喊一聲:“你在這裡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
人已經撒著腳丫子跑了,趙夕在後面伸了伸手,而後無力地垂了下來。不一會兒,謝楊又撒著腳丫子跑了回來,手上抓著一幅圖,他退後了幾步,將圖展開——正他那幅《附耳圖》,然後對照著山體看了起來。
趙夕疑惑地走到他旁邊,看著謝楊在畫和山上相互搜尋著,謝楊將一道耳介掃進了那個留聲佐器之上,那裡的一個波動立刻明顯起來,謝楊看了旁邊的趙夕一眼,然後笑著問:“你看這畫的線條像什麼?在什麼地方?”
趙夕也修行聰耳,自然是看得出來,他看了一會兒說:“在畫上那人的耳朵上,那些曲線也是構成他耳蝸的筆觸。”
謝楊樂笑著:“你在看看……往地理方面想一想?”
趙夕頓時恍然大悟:“是海拔線!”
謝楊點了點頭:“不錯——不過那時候自然是沒有什麼海拔線這個名詞,但是古時候畫山水畫並非只有墨水濃淡這一說,有人也會用細條的密集來表示山體的斜度,尤其是在地圖的運用上,所以我猜這幾筆並非只是佐器,同樣也是在指示這坐山,你看這裡……在看我們前面的山……”
趙夕對照了幾遍之後點了點頭:“不錯,落差確實很像,但是這對我們有幫助嗎?”
謝楊一隻手提著話,另一隻手往畫上老者的耳蝸的一個地方指了去:“你沒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奇特嗎?”
趙夕看了一會兒,還是沒發現什麼奇特之處,謝楊對他眨了眨眼睛:“你用耳介試試?”
趙夕有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將一道微弱的耳介輸到了那裡,聲音還沒有出來就被謝楊用耳介全部擋住了,隨著聲音的來回波動,由於貫通不良,佐器那幾條線路上的力量有點紊亂起來,看上去顯得雜亂無章,但是卻並非那麼簡單,很快,一根線條的某一點突然亮了起來,將老者的耳孔的遮攔了起來。
謝楊手指激動地點在那裡:“就在這個位置,其實昨天我就發現這上面的不對了,只是一下子沒想到點子上而已……我們走。”
謝楊仔細地算著那些線條和山體的符合度,很快的,兩人在一處看上去和別處並無二樣的地方停了下來。謝楊讓趙夕將畫斜斜地拿著,他對著前面看了一會兒,一道耳介被打入了那個留聲的小佐器之上,聲音的波動從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