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我恐怕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或者被仇家抓回去折磨至死。可是你將我救了回來,也是你的藥治好了我的傷,而接下來,還要用你自己的方式為我續接右手,不知別人如何,反正我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聰明的醫者,你師傅是對的,他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大夫,我也相信你。”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受天下人追捧的妙手神醫瑞安心底最深處,依然謹記著這句話,從未忘記。
瑞安難得的沉默,衝雪歌點了點頭,將一條毛巾遞給雪歌,讓她咬在嘴裡。雪歌沒有拒絕,咬住了毛巾的一端。
修長的手指拿起一根又細又長的銀針,左手將雪歌的手腕牢牢握住,拇指用力的按在其上,飛快的紮下銀針,準確的扎進了筋骨之中,劇烈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雪歌全身一僵,咬住毛巾的動作更加用力。
他的動作非常快,接下來的九根銀針分別紮在雪歌右臂的穴位和斷開的筋骨上,那種從骨子裡傳出的痛感,讓雪歌產生一種錯覺,好像自己的身體被人一刀一刀的割開,連心都在顫抖。而她的的右臂,也本能的想要逃避那種噬骨的痛,卻被瑞安的手牢牢壓住,讓她無法動彈。
整個過程下來,雪歌滿頭冷汗,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而瑞安那張年輕的臉上亦是汗水不斷,草草的擦了一把,便繼續後面的程式。
在此之前,他只來得及交代了一聲:“忍住。”
雪歌以為銀針定位的痛感已經達到了疼痛的極限,可是瑞安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再次認識道,什麼才是痛。
原本斷開的筋脈因為傷口的癒合長錯了位置,必須要將兩端的創口重新切開,然後再銜接在一起,清醒著的雪歌,再一次經受了斷筋易骨之痛,直到最後,纖瘦的身體不自覺的蜷縮了起來,只有右臂被瑞安壓制著。
終於,在雪歌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瑞安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成功了,接下來我會用木板將你的手臂固定起來,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使用右臂,等筋骨長好之後才能將木板取下,我現在為你上藥。”
聽了這話的雪歌,蒼白的臉還未露出笑,就沉沉的昏睡了過去。
瑞安輕嘆一聲,將她嘴裡咬著的毛巾取了出來,然後將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藥小心翼翼的抹在傷口處,包裹了好幾層的紗布,才用兩塊並不大的模板將雪歌的手腕固定了起來。
忙完這一切,瑞安坐在床邊,看著雪歌沉睡的臉頰,明明有著醜陋的傷疤,卻讓他覺得絲毫不影響容貌。
自打醒來後,雪歌話極少,只有自己問了,她才會答一句。
她也從來沒有提過自己毀容一事,只有在自己說出能夠治好她右手的時候,眼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在乎手比臉更多的女子,真是少見……
他可以為她銜接筋骨,卻無法為她抹除臉上那道傷疤,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雪歌臉上其中一道傷口本身就有著疤痕,被人再次劃破,下手極重,根本無法復原,待得傷口癒合,臉上肯定會留下極深的印子,就連他也沒有辦法徹底去除。
倒是有另一個辦法,雖然無法祛除疤痕,卻能夠將其掩蓋,只是不知雪兒願不願意,待得她手恢復了,便將此事與她提一提。
雪歌這一覺睡了極久,夢中的她夢到了自己童年的時候,她與王兄兩人在宮中玩耍,父王母后就在一旁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她多麼想一直這樣下去。
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