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空著的手一攬,晏懷瑾乖乖趴進江望懷裡等著對方幫自己調整身後的靠枕。
「試試舒服嗎?」
後背靠上的瞬間,確實比之前舒服多了,晏懷瑾點點頭,看著江望又起身離開兩人身邊,給兩人留足了談話的空間。
臨走前,還幫著晏懷瑾把因為靜電凌亂的頭髮梳理得平整些。
張祁就看著兩人之間旁若無人又自成結界的氛圍,等江望離開有一會了,才緩過神來,「你們倆,真的還沒在一起嗎?」
心裡又覺得回頭得跟bernie提個醒,免得和江望對上的時候,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晏懷瑾斜睨了張祁一眼,眼裡明晃晃的「明知故問」。
「燕子……你倆氛圍挺像小情侶的。」頂著晏懷瑾的目光,張祁不怕死地把自己的話補全。
「這小孩確實對你挺好的,你手術的時候,他連衣服都沒換,頂著一身血坐在手術室外面。」張祁想到自己當時怒氣上頭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難得當回好人,幫江望說兩句好話。
「這兩天光看著你了,我都沒怎麼見過他睡覺,那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他不在江望在,他在了江望還在,鐵打的也不能這麼扛。
「嗯。」晏懷瑾內心複雜應了聲。
張祁說的問題他怎麼不知道,光鮮亮麗的大明星什麼時候那樣狼狽過,連下巴的胡青這兩天都若隱若現。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江望在收到他的答覆時,第一反應不是順勢而為,而是給了他一個反悔的機會,和之前幾次動不動強吻他的模樣完全不同。
時至此刻,晏懷瑾才深覺,江望給予他的愛意不是他原先以為的一時衝動誘導下的佔有,而是想要攜手遙遠未來的珍重。
鼻頭忽然酸澀,晏懷瑾又拽了下自己身上的被子。
若說對原來那樣的愛意,他能毫無負擔地選擇忽視,選擇拒絕。這樣深沉而慎重的愛意,則讓他不知從何指摘。
「燕子,你實話跟我講,你喜不喜歡那小孩?」
即便江望背對著他們坐在沙發上,張祁還是靠著晏懷瑾的耳邊用氣聲說道。
他眼神落到江望斜靠在沙發背上的背影,看出對方似乎在利用這點時間補覺,暗自咂舌。
若說用心程度,江望確實是燕子這麼多年追求物件中的佼佼者。
晏懷瑾的視線也順著看過去,他抿唇,鼻尖的小痣微動,「我……」
「yan!」
門忽地被暴力推開,那頭鎏金似的髮絲率先闖進眼簾。
病床邊兩人同時看過去,「你還好嗎?還會疼嗎?」bernie連喘氣時間都沒留,連珠炮似的問出口。
等等,坐在一旁的張祁一愣,他從這簡短兩句中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bernie的中文比之前好多了。
明顯不是之前的語調,更像中文了。
怎麼進步這麼快,要知道,bernie卡在之前那個腔調快兩年了,突然就打通任督二脈了?
張祁移眸過去,視線落到緊跟著bernie進屋的白朮身上。
驀地,他就想到自己備考語言考試時,班上老師開玩笑似的話,「想學的快點的話,可以試著找個英語母語者的物件,你會發現,你的英語水平不日便扶搖直上。」
原來那件事是真的。
「我還好,只是需要養一養而已。不過,你們怎麼也回來了?」
晏懷瑾訝然,bernie和白朮是半個月前啟程的,正巧江望這邊事情少,兩人規劃了為期兩個月的旅行。
按時間來講,兩人現在應該正是玩得開心的時候。
「你受傷了,yan,我怎麼可能繼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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