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原因在於心智的無用,倘若它的物件微不足道,心智立刻離開它。從來不乏同情之人為妓女鳴不平,但是他們的呼喊掩蓋了一層普遍的虛偽。從人道的角度看,承認賣淫這種歧路在我們感覺的形式中發揮了作用,或許是很難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認為在色情反應方面,沒什麼不被人類堅決否定,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因為我們全都服從於慾望,因為我們全都向慾望讓步——甚至聖人在受到誘惑時也是如此——,沒什麼能更好地滿足我們不可抗拒的要求,沒什麼能更忠實地表達我們心靈的秘密)。
我們需要與賣淫相關的羞恥,羞恥設法以迂迴的方式進入色情的鍊金術,但是我們以另一種方式發現羞恥,羞恥就是慾望的形象,慾望的形象本來不會被描述出來,倘若婦女的嗜利不曾解放描繪的活動。這個形象應該是獨立的,它應該自由地形成對慾望的狂熱追尋的答案。
讓我們回到慾望據以要求儘可能的最大損耗的原則。在某種意義上,狂歡最徹底地滿足這個需要,但是損耗具有了不能被明確限定、未定型和無法提供慾望能夠把握的特徵的缺憾。如果妓女構成了一個確定的形象,這個形象的意義是喪失的意義,情況就不同了。其實,妓女不僅是色情,而且是採取物化形式的損耗。這些閃閃發光的首飾和這些香粉,這些珠寶和這些香水,這些流淌著財富、變成物,以及儘管豪華和奢侈的中心的面孔和身體,表現為財富和價值,卻將一部分人類勞動消解為徒勞無益的光芒。損耗的本質是這種巨大的消耗、這種消耗誘人致命,預告了死亡並最終越來越有誘惑力。但是根本的損耗消失了,如果沒有這些火焰聚集和凝固的明確焦點,消耗的誘惑就不會有這種傳染能力。但是,現在讓我們從損耗和冒險的雙重原則出發,更簡單地描述這些物:妓女接受了作為贈禮的大量金錢,她們把錢用在奢侈的消費上,這種消費令她們更加誘人並增加了她們從一開始就具備的吸引贈禮的能力。這種財富流通的原則並非從一開始就是唯利是圖的交易。金錢付出了,同樣,妓女把自己當成了一份贈禮。這不一定意味著僅僅服從利益法則的買賣。對每一方面而言流通的都是盈餘,盈餘通常對雙方都不表現為用於生產的可能性。當然,妓女的慾望可能是毀滅,但如果在一條固定的界限之外,必要性確實進入了流通,這是因為一種危險的迷惑帶來了一種不合常理的用途,同時原則保留下來了,根據這個原則,原本只有盈餘才可以被消費:但不管怎麼說,令人眩暈的慾望決定了它的受害者,它這樣認定受害者,即從此,受害者不僅僅消耗其財富的盈餘,而且燃燒自己,直至死亡,她表現得彷彿整個是多餘的人,一個其存在不再有意義的人。
3。慾望的物件有及時行樂的意義
最後,我援引這個極端的例子,希望總結勾起情慾的妓女的特徵,妓女是死亡在其中透過極端的生活方式暴露無遺的形象。妓女通常是生命的假面遮掩的死亡形象,因為她具有色情的含義,她本身就是生與死交融的地點……但這的確到了極端,到了頂點,倘若賣淫將一個獻身的婦女變成一個死氣沉沉的物,而不是釋放激情的死亡之點。
然而,有必要將一個人看作一個物,以使慾望造就一個適合這個人的形象。
這是色情的一個基本因素,而且不僅形象應該是被動的,以便接受這個或那個形式,並能與這個或那個物發生聯絡,而且被動狀態本身是對慾望要求的一種反應。慾望的物件其實應該僅限於這種反應,也就是說不再為自己而存在,而是為了另一個人的慾望而存在。在一種真實的、總是動盪不安的生活中,期待變得混亂起來,雖然,這些反覆無常的人首先是為自己而存在的,他們至少與這些固定的形象,與這些為自身的目的而被毀滅的人即妓女具有同樣的吸引力。人們通常希望的不是這種被動狀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