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閨女和雷三姑娘跌下懸崖,和妻子一樣瘋狂地往懸崖邊撲去。待聽到於氏聲嘶力竭地哭叫,兩口子又齊齊回頭,這才見大閨女雙眼緊閉嘴角流血。“我的兒……”胡氏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方修文抱著軟倒在地的妻子跌跌撞撞地撲到方采蘩身邊。
於氏探手摸了摸,然後伸手掐住方采蘩人中處,方采蘩終於睜開了眼睛。“好,醒了,幸好只是暈了過去!”於氏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道。“蘩姐兒,你覺得身子怎麼樣?”陸驥又哭又笑,忙不迭地問。
“沒哪兒……不舒服,就是頭……暈暈地。”方采蘩扶著額頭,虛弱地道。“那你怎麼會嘴角流血?你好生喘口氣再感覺一下!”方修文不放心地道。老爹一提醒,方采蘩才察覺到舌尖很疼,吸了口涼氣道:“無礙,不過是咬到了舌頭而已。”
大家這才放了心,方采蘩抬頭看了看四周,道:“菱姐兒和英姐兒沒事吧。”“你妹妹和雷三姑娘跌下了懸崖,不知道……怎麼樣了!”方修文哽咽道。正好胡氏也悠悠轉醒,看到大閨女沒事才一露出笑臉,丈夫的話又讓她嚎啕起來。
“娘你照顧好蘩姐兒,我下去救人。”陸驥總算表現正常了,將方采蘩交給於氏,一個起縱就到了懸崖邊。“英姐兒,我的孩子!菱姐兒,你們在哪兒?”雷大太太站在懸崖邊上,邊哭邊大聲喊著。
“娘別哭,我和菱姐兒都好好地,就是一下上不來。”雷大太太不知道喊了多少聲,終於底下傳來了雷三姑娘有些虛弱的應答聲。
“她們還好地活著,感謝老天,感謝菩薩!”雷大太太雙手合十含淚望空笑道。崖上其他人也為這訊息歡欣鼓舞。陸驥道:“我下去,看看要怎麼才能救她們上來。”陸儀點頭:“好,先別急,好生看清楚地勢,看從哪邊下去最安全。”陸驥滿不在乎地道:“沒事,這麼多樹擋著,我不會有危險的。”
陸驥踩著崖邊小樹,慢慢往下而去,其他人只能耐心等著。大家正等得心焦之際,申家母子一行的馬車趕了上來。申衡騎馬過來道:“陸家叔父,你們這是怎麼了?”陸儀苦笑著三言兩語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申家的女眷也下了馬車,呂氏大概是察覺到了雷大太太已然知難而退,打消了將閨女嫁給自己兒子的念頭,這會子倒是誠心誠意地安慰起雷大太太來。奈何雷大太太原先已然對她生出了惡感,這會子又憂心閨女安危,對她的熱情根本打不起精神應和,不鹹不淡地應付了兩句後就專注於陸驥崖下的彙報了。
不多久,就聽到下面陸驥的聲音:“看到她們了,兩個人都好好地。”“老天保佑她們兩個沒事!”胡氏拉著雷大太太的手,兩個女人都是又哭又笑地。
陸儀道:“大郎你一個人能救她們上來嗎,要不要幫忙?”陸驥道:“不行啊,她們掛在樹上,單靠我一人無法同時救兩個人!還有,最好弄兩根長繩子來。”陸儀道:“好,我這就去附近村子找繩子,找到了我就下來幫你。”
申衡道:“不用去找,剛巧我家的馬車上就有長繩,今日才從莊子裡帶來的。”他說完就回頭大聲招呼自家的車伕將繩子拿來,然後又要代替陸儀下崖幫陸驥。
陸儀自然是不肯,然而申衡堅持說自己年輕。陸儀本想說你雖然年輕但身手可比不上我,但不好當眾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且申衡下去的時候可以腰間栓著繩子,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後就同意了。
雷家那丫頭在下面,兒子去救人肯定會和她遇上,然而到底還是救人要緊,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自己若是還拘泥於這種事情,實在是有辱申家的名聲。呂氏看著兒子,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隻說了“小心些”三個字而已。
有身手極好的陸驥,再加上申衡以及長繩子,很快兩個姑娘就被拉了上來,然後被各自的母親抱住大哭。方採菱頭髮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