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方採菱今年滿了十歲得以倖免,於是不厚道地在一旁笑話方誌遠,惹得方誌遠又跟她拌起了嘴。
做完這些之後,方家母子就著手準備晚飯,端午節嘛,菜色自然比較豐盛。因為準備得早,方家的晚飯很早就吃了。陸家母子因為看龍船,端午節的晚飯倒是跟平日差不多。不過大家趕鴨子回家的時間是固定的,於是方采蘩和陸驥又在溪邊碰面了。
這次陸驥倒不是慣常的面癱臉,而是笑著喊了方采蘩。方采蘩少不得問起龍船比賽的盛況,陸驥道:“龍船比賽自然是熱鬧,不過今日縣城發生了一件大事,人們議論紛紛,似乎都蓋過龍船比賽的風頭了。”
方采蘩一驚,道:“什麼大事,我怎麼沒聽說過?”陸驥道:“說是那位京裡來的梅三爺的馬車翻了,差點沒將他壓死。”
☆、第30章 後怕
京裡來的梅三爺,那不是到自家鋪子胡亂說話叫老孃趕出去的婆子的主子嗎?方采蘩一下被勾起不愉快的回憶,不由皺眉道:“是那人啊,好好地看龍船,他的馬車怎麼會翻呢?莫非是看完了回家途中出的事?”
陸驥搖頭:“不是,是龍船正劃得熱鬧的時候,誰知道這人看著看著竟然就不看了,柳家的人都沒察覺他就帶著自己的下人回了城。興許是覺著大街上空蕩蕩地沒人吧,他那馬車就放肆狂奔,結果就翻倒將他壓在了底下。”
方采蘩道:“那他傷得如何有沒有性命之憂?聽說這人是柳知府夫人姐姐的兒子,說是都二十八歲了,孩子肯定都有好幾個了,大老遠地來和錦探望柳夫人這個姨媽,若是將命送在這裡,柳家怎麼跟跟梅家交代。”
狗東西,都那麼大歲數了,居然也好意思納蘩姐兒為妾!難道京裡的紈絝都是這樣厚顏無恥嗎?陸驥一想到姓梅的說什麼姐兒愛俏,他只要往蘩姐兒跟前一站,蘩姐兒自會對他動心的話就恨得咬牙。當然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會告訴方采蘩,沒得誤了方采蘩的耳朵。
陸驥心頭憤怒,臉上卻半分不顯,淡然道:“傷得比較重吧,性命倒是無礙。柳家的人嚇得要命,想著和錦沒有高明的郎中,怕耽擱治療,已經走水路將他往州府送了。”
一個不相干且有些叫人不舒服的人而已,方采蘩並沒有對梅三爺翻車之事投入過多的關注,轉而又問起龍舟賽的輸贏情況,今日首輪比賽哪個地方的龍船表現最佳之類的問題。
陸驥一一作答之後,忸怩著道:“那個,蘩姐兒,我昨晚將之前先生教的東西撿起來看了一遍,發現自己都忘了一半多了,只好從頭背起。”
“慢慢來,不急,只要你肯用心學,肯定能學好的。”方采蘩笑著鼓勵。陸驥摸了摸後腦勺:“不然我將《三字經》背給你聽聽?”
《三字經》是六七歲孩童發矇時候的讀物,陸驥十六歲了還從這裡開始撿起,還真是難為他了。方采蘩壓下心頭怪異之感,點頭道:“好,你背,我聽著。”
陸驥立馬開始背誦起來,其實他自己私下裡默背的時候明明是比較熟練的,可是這會子面對方采蘩卻因為緊張,開頭還算流利,揹著揹著就變得磕磕巴巴地了。
陸驥身形高大,自己連他的肩膀都不到,可此時這傢伙在自己跟前卻挺胸背手,一副典型前世小學一年級乖乖學生面對老師的模樣,哪裡有平日半分高冷麵癱的架勢,方采蘩看著這反差極大的陸驥,不由噗嗤笑了起來。
陸驥正好想不起下一句,卡住了,以為方采蘩是在笑話自己,立時臉賽紅綢,羞臊道:“呃,那個蘩姐兒,我這麼笨,你是不是很嫌棄啊。”
方采蘩趕緊搖頭:“不是,我是見你這般認真拘謹的架勢覺著好笑,我又不是夫子,你背不出來我不會打你的手心,所以你犯不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陸驥鬆了口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