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也寬厚了,單從背影看,完全是一副青年的模樣了。
方采蘩趕鴨子回到家的時候,胡氏也栽好了菜,大家吃完飯洗了澡,方誌遠早早睡下了,胡氏拉著兩個閨女又說了一通閒話之後母女三人才躺下歇息。方採菱很快睡著,方采蘩卻因為有心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白天那人絕對是老牛頭無疑,雖然時隔七年之久,但方采蘩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老牛頭又是方家的老僕,方采蘩自然不會認不出他。老牛頭來到和錦且跟蹤自己姐妹,不用說是自家老子方修文派來的。
這人沒有直接上門去找老孃而是跟著自己姐妹,應該也是老爹交代了他先不要驚動老孃。照這麼推斷,明日或者後日老牛頭應該還會避開老孃找機會單獨跟自己姐妹說話的。既然躲不掉,索性聽聽老牛頭替老爹捎來什麼話,然後決定要不要告訴老孃這事。
七年過去了,老爹和那個女人恐怕已經生了幾個孩子了吧,老爹雖然渣了些,但為官還是有些本事的,七年過去肯定升職了。當初只是州衙從六品的同知,如今從五品的知州應該撈著了吧。
方采蘩東想西想好不容易才睡著,然後第二天又早早醒了,天還矇矇亮就睡不著了,她索性爬起來去外頭透透氣。開啟院門走到溪邊,伸個懶腰深深吸上一口新鮮的空氣,方采蘩只覺得暈脹的腦子頓時輕快了許多。
抬頭望向對岸,她才發現陸驥比自己還早。陸家屋前的草地上,身形高大的少年手裡正耍弄著一柄木質的大刀,招式大開大合,配著渾厚的氣力,少年一套刀法舞得虎虎生風,旁邊柳樹柔軟的枝條隨著他的招式輕輕飄蕩起來。
陸驥耍完一套刀法不覺出了一身汗,他隨手脫掉上衣往旁邊一扔,然後放下大刀,打起拳來。因為長期習武,少年雖然年歲不大卻練出了一身肌肉。三月天,少年僅著一件上衣,脫掉之後上身就完全□□了,只見他胳臂上的肌肉隨著他的劈閃騰挪鼓脹不已。
少年身材修長姿態矯健,此刻的他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力與美的結合,方采蘩的目光一時間有些捨不得移開。她邊欣賞邊悚然心驚:這傢伙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什麼時候竟然學會了這本事!可他這是跟誰學的呢,沒見過有什麼人教他啊?
方采蘩驚豔驚詫又疑惑,就顧著不錯眼地望著對岸,卻忘記了這不是前世,女孩子這麼公然盯著打赤膊的男孩子實在是太過大膽。
偏偏那邊陸驥一套拳法打得正酣,根本沒留心對岸方家有人出來了,等到他無意中抬頭回身,正好將“偷窺”,不對是光明正大地看著自己的方采蘩逮了個正著。然後陸家小哥渾身僵硬耳根通紅,一套拳法半途而廢快速閃人,方采蘩後知後覺連道糟糕,“老臉”發熱也折身回了自家院子。
☆、第5章 可憐
“蘩姐兒今日是怎麼了,竟然比娘還起得早。你拿刀做什麼?”方采蘩輕手輕腳地洗漱好了之後從灶屋拿了把砍柴刀,走到廊下卻碰上了剛起床打算上茅房的胡氏,胡氏看到閨女不由有些驚詫。
“呃,被屋背後陽雀叫聲吵醒後再也睡不著,我索性就爬起來了。這不剁好的柴快燒完了,我打算剁點。”方采蘩解釋後,走向碼放在院子裡的柴堆。
“你放著吧,回頭我來剁。”家裡的柴基本上都是胡氏剁。沒法子,唯一的男丁方誌遠還是孩童,兩個閨女也沒成年,這些體力活可不就落到了胡氏一個人身上。
這兩年方采蘩長大了些,時常爭著從母親手裡搶活兒幹。胡氏雖然欣慰於長女的貼心懂事,但看著嬌滴滴如花似玉的閨女,又不捨叫她做這些粗活,孃兒兩個每每為這個起爭執。
老孃的例行阻撓方采蘩已經習以為常,她掀了下眼皮,微笑道:“水缸裡的水快要見底了,娘要是剁柴的話我就去提水吧。”“別別,還是我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