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險些把我們娘倆給吃死。”
話一出口,老太爺、蘇姨娘和夏湘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妹妹真會說笑,這七十年穀子八十年糠的腌臢事兒。說出來總要講究證據,空口白牙就往人頭上安罪名可不是個事兒。”夏湘目光灼灼,盯著姝姐兒那雙媚眼,目光透出一絲凜冽來。
“您知道是說笑,怎還當真跟我翻了臉?”夏姝撅著嘴巴嗔道:“您就是個偏心的,總不把我當個妹妹看。”
夏湘只覺得一陣反胃,再不想多分辨半句:“把你當妹妹。你總要有個妹妹的樣子才是。”言罷。轉身走在了頭裡,為老太爺引路。
姝姐兒輕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心裡卻琢磨著,瞧夏湘這模樣兒,似乎對世子爺不大上心,那夏湘心裡中意的人到底是誰呢?難道真是莊上那野小子?她還記得盂蘭盆節在慈恩寺門口。確實瞧見夏湘跟個小子在車廂邊說了好一會子的話兒。那小子長什麼模樣兒看不大清,是個什麼身份。有什麼本事更是不得而知了。
關於戴言,自打跟夏湘坐在一張床上被丞相夫人撞見,京都就傳開了。夏姝自然知道戴言的名字,只是從沒近處見過本人。
說說笑笑間便到了山莊。
夏湘也沒張羅著到處走走。徑直帶著幾人去了住處:“……從京都坐了一路的馬車,又爬了半天的山,一定乏得很。先好好歇著罷。一會兒我讓人送些吃的來。這山上景緻美,鋪子攤位也不少。熱熱鬧鬧的地方有,清靜雅緻的地方也有。大家多住些日子,就當來我這兒避暑了。”
說著,夏湘又拉著老太爺的胳膊笑道:“……也讓湘兒儘儘孝心。”
老太爺自然歡喜,拉著夏湘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都去歇著罷……”又對夏湘說道:“走,跟我進屋兒喝杯茶,說說話兒。”
蘇姨娘帶著柔姐兒和姝姐兒自去歇著了,夏湘隨著老太爺入了花廳。
“山上清涼的很,夜裡山風還會有些涼,”夏湘一邊給老太爺倒茶,一邊絮叨著:“我讓人拿了兩床薄被,夜裡涼了您記著蓋被子。”
“瞧瞧,瞧瞧你才多大點兒,就成了管家婆?”老太爺眉開眼笑,抿了口花茶,點頭讚道:“這茶……味道不錯,喝著清涼。”
“湘兒親手烹的茶,怎麼能不好喝?”夏湘頓了頓,問道:“姝姐兒一向不大樂意跟我走動,怎麼也跟著來了?”
老太爺皺起眉頭:“誰知道了?聽說要來莊上,就非要跟來。”
“來便來罷,許是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親近我這姐姐了。當初,我被送到莊上來的時候,姝姐兒哭著跑來找我,往我手裡塞了個平安符。”說著,夏湘將夏姝六年前送她的平安符從衣服裡取出來給老太爺看:“姝姐兒對我,總還是有些情分的。”
“有這事兒?”老太爺不大相信。
“我還能騙您?姝姐兒性子彆扭好勝,可初心還是不壞的。好歹是您的孫女兒,您別總是不待見姝姐兒。”夏湘很不願意看到幾個孩子跟老太爺生分。
老太爺沒吭聲,心裡卻舒坦了不少。
“湘兒,過了年,你就該及笄了罷?”老太爺又啜了口茶,露出一絲憂慮來:“姑娘家大了,就該收收心,張羅著嫁人了。你母親去的早,父親……又職務繁忙,沒有多餘心思顧及後院兒,我這當祖父的總也不能看著不管你。”
夏湘垂著頭老老實實聽著,卻想,父親哪裡是職務繁忙,當年張羅著把他的傻女兒送到莊上來,也是因著職務繁忙?不過是生性涼薄罷了。
“祖父,湘兒才十四歲,嫁人還早著呢。”夏湘實在苦惱,上一世活到十九歲也沒人催自己嫁人,這一世才十四歲怎麼就被連番絮叨著嫁人了?
老太爺嘆了口氣:“就怕再過幾年……我這把老骨頭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