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很大轉變。
原本夏姝惹出杜廣那破爛事兒,老太爺氣的大病一場,再見夏姝自然沒好臉色,不過夏姝依著夏湘的吩咐好生認錯,再沒了往日的刁蠻跋扈。老太爺瞧著夏姝蒼白的小臉兒,心裡便生了不忍。
畢竟骨肉至親,狠不下心,再者,老太爺性子隨和,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這些日子夏湘好生開導勸解,老太爺心緒平靜了不少,如今姝姐兒來認錯兒,他自然也就沒再發脾氣。
大約一個時辰後,杜鵑賊眉鼠眼來到正房,說是趙姨娘找夏姝商量事。
夏姝沉著臉,橫了杜鵑一眼,最後卻還是跟了上去。臨走前,夏姝回頭望著夏湘,欲言又止。夏湘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放心。
待姝姐兒走後,祖父重重嘆了口氣:“說是任她們鬧去,可……可到底還是得有個結果,姝姐兒也是個苦命的。運氣不好,又攤上那麼個娘。”
老太爺到底還是認為,是杜廣不守禮數才撞見姝姐兒洗澡,這其中來由誰也不會告訴老太爺。所以,老太爺對姝姐兒氣歸氣,卻也真的打心眼兒裡心疼。
“祖父,這事兒您甭操心,我會仔細想個法子,讓姝姐兒得個好結果,好歸宿。您放寬心,有些事,咱們盡人事,聽天命,我想……姝姐兒不該是個福薄的。”夏湘幫著老太爺蓋好被子,又挑了挑火盆裡的炭火。
如今天氣雖還未入冬,可夜裡也有了清冷之意。老太爺還病著,身子骨耐不得寒,夏湘特意吩咐下人去買了炭火,夜裡給老太爺驅寒。
“呵,這好話兒都被你說去了,你怎麼就知道姝姐兒不是個福薄的?”老太爺說著就笑了。即便不信,可也舒心。
夏湘眼睛一眯:“因為姝姐兒的長姐是我,我是夏湘。”
老太爺撇了撇嘴,卻難掩笑意:“你這廝真是不知羞,口氣大得很吶。”可話一出口,轉念想想,老太爺笑意就又濃了三分。看看自己這孫女,似乎還真當得起這樣大的口氣。
京都大家小姐裡頭,不缺才華橫溢之輩,可夏湘卻不僅僅是才華橫溢,在旁人眼中,夏湘是鬼才,天縱奇才。
一直以來,夏湘的所作所為雖然叛逆,不是大家閨秀該有的行至,卻明媚刺眼,生生讓她闖出了名堂。
閱歷決定目光。
夏湘以十三四歲的年紀,經歷種種,可謂閱歷豐富,收穫頗豐。
即便外頭還有見不得別人好兒的亂嚼舌根,說什麼白玉京東家拋頭露臉,一副市儈模樣兒,說夏湘在莊上與小子廝混,將來嫁不出去,可老太爺卻明白得很,夏湘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有著怎樣的心思,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老太爺心裡有譜兒。
所以,夏湘是他的驕傲。老太爺認為,夏湘和明哥兒一樣,都是夏家的驕傲。
甚至,夏湘隱隱快要成了這老頭子的主心骨。
按理說,老太爺本該是夏湘的主心骨,可老太爺性子寬厚無為,家裡大小事務他從不插手,日子久了便少了幾分當家老太爺的威勢。再者,老太爺年紀大了,身子骨難免不濟,大事小事便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整個夏府,如今只有夏湘,能得老太爺信任的同時,會產生些許依賴。
這種依賴,源於信任,凝實於夏湘驚人的成長。
是夜,夏湘身上披著緞面兒褙子,手支著額角,輕輕拍著夏柔,直到夏柔的鼻息綿長,進入夢鄉,夏湘方才瞧瞧站起身,拉下羅帷,穿好衣裳和鞋子,又披了件兒斗篷,小心翼翼出了耳房,去到院子裡。
戴言正坐在月下,仰頭望著天上的星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有些冷,戴言穿的有些單薄。
夏湘走近了些,戴言方才轉過頭來望著夏湘,笑道:“你來了。”
“嗯,我見巴葉在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