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算盤打得真不錯,把我想的也太簡單了些!夏湘見戴言只笑不答,心裡越發不痛快了,脫口道:“便是被人撞見又如何?難道這樣我就怕了你?”
戴言輕笑出聲:“那你著什麼急?慌什麼?”
夏湘臉一紅,也覺得自己似乎太不沉穩了,這麼急著說這些幹嘛?如今最好就是將這事兒扔到腦後,只當沒發生過就是。
瞧戴言那滿臉促狹的笑容,夏湘不由一陣心塞。
“得,您賴這兒不走我也沒轍,您不走我走!今兒這事兒你休要出去亂說,若被我知道了,小心割了你的舌頭。我可是蛇蠍心腸,斷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夏湘惡狠狠扔下幾句話,卻惹得戴言笑出聲來。
夏湘氣的一跺腳,推門去了院子。
而此時,碧巧、採蓮、乳孃、許氏和顧媽媽排成一排,整整齊齊站在那裡,瞠目結舌地望著夏湘,說不出話來。
許氏第一個回過神來,畢竟,是自家小子闖了禍。
“大小姐,那臭小子……我……我回去一定……一定揍他一頓!”許氏色厲內荏地表了決心,夏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任外人如何說,咱們只要矢口否認就行,嘴笨的可以保持沉默,”夏湘想了想,轉頭對許氏說道:“至於戴言……您真得狠狠揍他一頓!”
“……”許氏抿了抿嘴,悶頭進屋去了。
片刻後,屋裡傳來戴言可憐巴巴的求饒聲,夏湘微微一笑,仰著小臉兒便朝田裡去了:“看看稻子長得如何了。”
等夏湘一行人愈走愈遠,腳步聲消失殆盡,許氏才深深吸了口氣,對戴言說道:“行了,起來吧,別裝了!人都走了!”
戴言翻身下床,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謝母親大人不殺之恩。”
許氏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這混小子!往後可不能這樣胡來了!大小姐收留咱們,咱們得感激人家,不能存著心思壞人名聲,更不能打人家的主意!無論如何,大小姐是主子,咱們是下人。下人就要守下人的本分,你這樣胡鬧,早晚是會吃虧的。”
望著許氏的落寞神色,戴言眼睛一熱,上前一步,偎在許氏的懷裡,輕聲說道:“娘,總有一日,我要讓您活的無比尊貴!”
一滴眼淚落下,許氏哭了。
誰都不知道,曾經,那個男人騎在她身上的時候,也曾說過這樣的話: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活的無比尊貴!
而今,她躲在這偏遠田莊,卻還要提心吊膽,還真是……“尊貴”。
“只要你好好兒活著,娘還要什麼尊貴?什麼是尊貴?那……是瞧不見,也摸不著的玩意兒,”許氏擦了擦眼淚,強自笑道:“走罷,別總呆在大小姐屋子裡,讓人瞧見了不像話。”
而此時,夏湘正站在王安貴家的田地邊,蹲在地上,看了看田裡的水和泥土,又伸手微微調節下水和泥土裡的酸鹼性。
“這稻子長勢不錯嘛。”
“那是啊,如今莊上人都說大小姐聰明,想的法子管用。”大姑子不住奉承,卻也沒有說瞎話兒。莊上人確實對夏湘多了幾分信任和敬佩,一是因為王安貴家長勢很好的稻田,二是因為夏湘鼓搗出的精品美食生活館。
用莊上人的話講:“有了那生活館,只要大小姐不是個見死不救的,咱們莊上就不會餓死人了。”
大姑子站在田埂上,將手裡剩下的半把瓜子塞到夏湘手裡:“大小姐,嗑瓜子,今兒新炒的,香著吶!”
“是嗎?我嚐嚐!”夏湘接過大姑子的瓜子,大大方方嗑了起來,還不住讚歎:“確實挺香,還熱乎著呢!您這手藝,能去青河裡賣炒貨,做個炒貨商人了。”
大姑子笑的傻大姐一樣:“大小姐要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