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外來人的話,他說給留一罐子就留一罐子啊,他有車,到時候把東西都裝了車上拍拍屁股走人,你們毛都撈不著。”
“老胡,找個人去把你們村的村長請來,”聶景辰忽然說道,“讓他在這盯著看我最後會不會給留下。”
老胡頓時眼前一亮,是個好主意啊,他朝著門口喊,“誰去叫一下胡四哥?”
“不用喊了,我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外面喊道,隨之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栓子,早就聽說你逮了一隻獾子,原來真是有用途的。”
“四哥,快來坐。”老胡給他搬了一個凳子。
村長擺擺手,“我也只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這個獾子油能治療燒燙傷,就是沒見過這東西,過來開開眼界。”他說著朝著鍋裡看去,因為火小,鍋裡面不見油花翻滾,黃澄澄的樣子和花生油無二,只是感覺黏稠些。
聶景辰站起來,主動伸出手去給村長握手,“您好,我是陸軍特殊作戰部隊第七作戰隊中隊長,聶景辰。”
老胡適時地說道,“四哥,您稱呼他聶上校就好了。”
何薇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從未問過他現在的軍銜是什麼,竟然已經是上校了,他應該是最年輕的上校了吧。
只見村長臉上的表情立刻熱情起來,雙手握住聶景辰的右手,“哎吆,不知道,怠慢了啊。”
聶景辰不著痕跡的將手收了回來,“因為我們任務的特殊性,需要療效好的燙傷膏,便委託了我昔日的戰友尋找製作的原料,沒想到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波動,實在是抱歉。早上的時候我就給大家承諾了,藥膏做好了,給村裡留上一罐子,讓大家用。其實這是外用的東西,就是有個燙傷,一次也用不了多少。”
“太感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畢竟這是個好東西啊,我們這邊又沒有人會做。依我看,就放在我們村的衛生室裡,有要用的,直接去那裡好了。”
聶景辰點頭道,“這樣再好不過了。”
“不行,”胡大嫂子在一邊喊道,“這是在我們家熬得憑什麼放在衛生室裡,要放也是放我家。”
“在你家熬的?”村長看向胡大嫂子,“也對,當初人家胡大爺在山腳下蓋的房子是給栓子準備娶媳婦用的呢,這才是你家。正好了,趁著現在你把你家搬這兒來吧,讓栓子和他娘搬下去,我就讓聶上校把那一罐的油給你,行不行!”
胡大嫂子立刻蔫兒了,一罐子油就是再值錢那也抵不上一出院子啊!
看著胡大嫂子吃癟的樣子,何薇很高興,果真就是村長,說話一針見血,厲害啊。
胡大嫂子看村長在這裡一直不走,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麼可鬧騰的,拍拍屁股走了,臨出門之前,回頭看了看眾人,心道,早晚讓你們好看。
眾人漸漸散去,村長說什麼都要拉著聶景辰去他家吃飯,聶景辰自然是不會去的,村長只得走了。
胡大娘在一邊暗自垂淚,老胡也沒有過去安慰,一個勁的對聶景辰道歉。
“連長,真不好意思,這一趟讓您來的也不痛快。”
“千萬別這麼說,”聶景辰說道,“誰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不算什麼。”
老胡嘆口氣,“我知道哪有獾子,不如我再去逮一隻。”
“不用,又不是會會的受傷,再說了部隊裡都有配備,也不完全用這些。”
兩個人說了半天才罷,何薇等他們倆說完,把胡大娘要注意的事項與老胡交代了清楚,最後囑咐道,“你快過去讓胡大娘別再哭了,老是哭的話對皰疹也不好,好不容易結了痂別再感染了。”
“我娘和別人不一樣,別人受了氣能發洩出來,但是她受氣從來就不會發洩,只能自己生悶氣,讓她自己哭一會兒,哭哭能好受。”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