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就開始有反應了,連著拉了兩次就沒有再拉,而且精神狀態也不錯,說是身體舒坦了許多。
瘡症便是熱毒長久積壓的體現,用清熱解毒的藥是再合適不過的。村裡的大夫開的方子很對,但是劑量太小恐怕沒有起到作用。
何薇讓老胡給她抹上下午調配的藥粉,囑咐他晚上十二點之後再喝一碗藥,她便和聶景辰去了鎮上。
晚上的鄉村,萬籟俱寂,刮過一陣風都帶著聲音。車燈很亮,照的前面的路很清楚。只是車輛經過的聲音,引得道路兩邊村莊裡的狗不斷的吠叫。
虧的聶景辰是個大膽的,小心的開著車,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便到了鎮上。
不過晚上九點鐘,鎮上的店鋪都關了門,好在小旅館門前還有一盞燈,兩個人下了車,何薇跟在聶景辰身後,看見他先從後備箱提了個大行李包下來,驚訝地問道,“這裡面是什麼?”
“我自己的行李,之前就一直放在車上了,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用了,但是也比這裡的被褥乾淨。”
何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還真是仔細。
小旅館的門開了,一箇中年男人在裡面伸出腦袋來,“住宿嗎?”
“是,”聶景辰朝著他喊了一聲,隨即攬住何薇的肩膀進了小旅館。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屋裡面的電視開著,看見兩個人提著行李進來,說道,“二位從外地來的啊。”
聶景辰道,“來這邊看個朋友,有沒有好點的房間。”
“好房間是有,要二十一晚。”
在鎮上二十一晚上的旅館已經很貴了,何薇說道,“太貴了,便宜點。”
老闆立刻露出不屑地目光,“想住好的還嫌貴,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那你也得明碼標價啊。”
“我的房間連衛生紙都提供,二十一晚哪裡貴了。”
聶景辰攔了何薇,“二十就二十給我們送兩壺熱水過來。”
何薇本想說要兩個房間,但是在這種地方她也不敢獨自住,便罷了。
老闆說的是好點的房間,何薇也沒有見著房間乾淨到哪裡去,被褥看著就髒兮兮的,連牆壁都是灰的。床頭一張桌子,桌子上面除了兩個杯子,一個衛生紙,便什麼都沒有了。大概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電燈了,很亮,讓人看著很有安全感。
何薇拿起衛生紙,撕了一大截,一邊擦了桌子一邊嘟道,“衛生紙能值幾毛錢,二十一晚的房間提供衛生紙怎麼了?”
聶景辰把自己的大行李包放在桌子上,聽著她的嘟囔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呀?”
“沒什麼。”他止住了笑聲,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小時,他把行李包中的東西拿出來。
何薇發現竟然床單被罩枕頭竟然一應俱全,還有一床毛毯,雖然都是軍綠的顏色,料子柔軟的很。
“聶景辰,我覺得若是嫁給你肯定超幸福,什麼都不用操心。”
聶景辰正在把床單鋪在床上,聞言轉身道,“什麼時候嫁?”
何薇呵呵的笑了,過去幫他鋪床單,“反正不是現在啊,今晚咱倆睡一張床也是情非得已,你千萬要有君子之風,絕對不能動手動腳。”
聶景辰回答的很乾脆,“好。”他把旅館的枕頭扔在一邊又道,“我晚上睡覺可以不用枕頭,我的枕頭給你用。”
何薇打了個呵欠,“謝啦,聶先生。”
“困了?”
何薇點點頭。
“走,我陪你去廁所,回來洗腳睡覺。”
何薇沒有忸怩,這樣的旅館怎會有衛生間,廁所都是在外面,黑洞洞的她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自己去。
從老胡家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快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