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的地方找到了他,若是拒絕了這個要求,他肯定不肯和他們回去,想來想去,還是先答應了,帶他迴天沉教再說。
中年男子當下便答應道:“只要我天沉教能做到,神醫的要求自然要應允的,請神醫放心。”
顧非滿意地點頭:“那就走吧。”
中年男子沒想到他這麼幹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連連道:“好,我們已經為神醫備下了馬車,請神醫隨我來。”
顧非走了兩步,忽然轉身,看向站在門後的若原,笑:“你不是要跟著我嗎?”
若原躲在門後聽著顧非和那人的一番對話,覺得和這幾日逐漸熟悉起來的人忽然就有了距離。少主,天沉教,神醫,這些字眼代表的就是江湖,她只在小說和電視劇裡瞭解的江湖,這一切似乎不該和她的生活有什麼交集,她看著顧非和那些人離開,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喚住他,直到顧非扭頭,她才一下子輕鬆起來,推開門跑向顧非。
那幫人看到突然跑出來的若原,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驚訝之色,中年男子指著若原猶豫道:“這位也要一起去嗎……”
顧非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變得格外冷寒的眼神讓男子小心地閉上了嘴,生怕惹得這位大爺一不開心就不跟他們走了。
顧非哼了一聲,說:“她自然和我一起去,你有意見?”
中年男子賠笑:“不敢不敢。”
坐在佈置得頗為舒適的馬車上,若原若有所思地看著顧非道:“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嘛!剛才那人跟你說話都小心翼翼的。還有,你是神醫?一點都不像嘛。”
“怎麼不像了?”顧非笑嘻嘻地問。
“你太年輕了,也沒有白鬍子。”若原摸著下巴說。
顧非抽抽嘴角:“神醫就一定要有鬍子嗎?”
“白鬍子才能體現出其飄然如仙的氣質啊,你嘛……”若原看著他撇撇嘴:“要我生病了,肯定不找長成你這樣的大夫。”
“是嘛!”被若原一通打擊,顧非也不生氣,從眼尾斜著看她,嘴角掛著挑逗邪氣的笑容,直看得若原渾身不自在,只好認輸:“好吧,我錯了,你長的這麼好看,要是你來給我治病的話,治死我我都不怨你的。”
幾天後,若原從馬車上跳下來,腳在雪地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她攏了攏大衣,凍得渾身打了個哆嗦。
“這座山就是普蘭嶺啊?”潔白的雪地反射陽光,亮得刺眼,若原眯著眼抬起頭看向被白雪覆蓋的普蘭嶺。
顧非走到她旁邊,抓住她的手:“山上路滑,抓緊我。”
領路的男子偷偷看了他們一眼,掠過他們交握的手,臉上沒有表情,心中卻好一番盤算。
他們派人提前上山通知了教主榮景賀,所以顧非和若原上了山後就被直接帶到了天沉教的會客廳中。
榮景賀是個三十多歲的健壯男子,四方臉,稜角極為剛毅,眼中精光閃閃。他從太師椅上起來,大步走向顧非,到他身前幾步時,停下來一拱手:“神醫一路勞累了!”
若原低調地躲在顧非身後,小心地打量這位教主,見他一身霸氣,眼中卻有血絲,對顧非的態度又極恭敬,想來對兒子的病情很擔心。
顧非也拱手回禮:“哪裡,顧非也能體諒教主愛子的拳拳之心。”
榮景賀嘆了口氣,說:“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請顧神醫來的,犬子他……唉!”
顧非適時地流露出關心的神色:“不知少主什麼症狀?”
榮景賀搖搖頭:“神醫不如直接去看看吧。”
“也好,”顧非點頭,拉出身後的若原對榮景賀說:“這位姑娘是顧非好友,此次和顧非同行,還請教主多多照顧了。”
“那是自然。”榮景賀看了若原一眼,目光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