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給咱們家備個馬車。”
醜奴心中一動,不為其他,只為“咱們家”那三個字,家是什麼,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從小靠著主人家廚房的嬸孃留給他的殘羹剩飯長大,然後在馬棚中幹活,少時他曾怨恨過上天,曾努力想要改變命運,但他始終不曾想過要個家,所有努力和拼搏只不過為了不再生活在他人腳下,不過為了一口飯食飽腹。直到他徹底被命運拋棄,在好不易爬到被主人看中的位置上時,再次被人狠狠地踩到了深淵中。
他不奢求那麼多,有沒有家也無所謂,只要能跟在她的身邊就可以了。
程海平向若原提出了幾點修改的建議,若原便將稿子拿回,打算回去按程海平所說的修改一下。她和醜奴走在裡街上,忽然被人猛撞了一下肩膀,力道之大讓若原還沒反應過來就摔在了地上,袖中一沓畫稿飄散一地。
“主人。”醜奴低聲上前將若原扶起,若原撐著大概蹭破皮了的膝蓋向旁邊一望,看不出是誰撞的她,周圍所有人都盯著落在地上的畫稿在看。一個書生打扮卻皮糙臉黑的人忽而指著若原大聲說:“這不是號稱故水柳主的若原若姑娘嘛!竟然畫起了春宮圖!身為女子卻畫這種不雅之物,若姑娘竟是這種□女子,實在讓人不齒!”
在他開口之時,若原扭頭盯著他不語,聽著他口音濃重的話不悅地抿起了嘴。
那男子看若原並不開口辯解,臉上也無被人羞辱的憤怒之情,一邊心中忐忑莫不是認錯人了?一邊引書據典繼續痛斥若原的不知廉恥。
圍觀的人本就是看個熱鬧,隨著那男子吐沫橫飛越說越激動,又句句都是“聖人言”,看若原的眼光就漸漸變了味道。有一個小男孩好奇地探過頭去看地上的那幾張畫,被母親一把拉住:“小孩子家的別給帶壞了!”
醜奴氣得嘴唇發抖,飛快地將畫稿一一拾起,對若原說:“主子,別跟這幫無聊之人計較了,我們走吧。”
若原盯了那男子一眼,點頭欲走,卻被那男子擋住了路:“走什麼啊,心虛了?心虛什麼啊,難道是因為你仗著勤豐堂裡的少東家得以出版這些不堪入目的春宮才心虛的嗎?何必呢,這我們都知道的啊……”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程萬里的風流好色之名眾所周知,所以此人說的這話竟無人懷疑。一時間大家看若原的表情都帶上了鄙夷。
若原被一圈輕視不屑的目光圍在中間,書生打扮的男子虎視眈眈敵意明顯擋在身前,因為看熱鬧的人太多而擋得馬車無法透過的於安之跳到車下,遠遠看著陷入這樣為難境地的若原目光專注,即使她再有才華見識也不過一個孤身女子,被人如此圍觀羞辱,強撐到現在已經不易,最後恐怕會哭著跑開吧。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冷眼相望的若原忽然開了口,語聲譏誚:“說的真好,你連我勾搭程萬里以達到目的的事情都瞭解的一清二楚,怎麼不知道勤豐堂主掌這項事務並非程家少主,而是程海平程先生呢?你該不會是想說成老先生也被我迷惑了吧?”
那男子一愣,緊接著得意一笑:“看你說的,程萬里他怎麼著也是勤豐堂的少東家,程海平能不聽他的話?若姑娘也是看中了他的身份了吧!憑著年輕貌美達到名利雙收,姑娘實在是聰明啊!”
“笑話!”若原終於動了怒:“你口口聲聲說我勾引程萬里,不過是為了汙衊我而已,請問你證據在哪裡?沒有證據就胡亂說的話都可當真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是被同樣為勤豐堂畫春宮的人收買來陷害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去網咖都要刷身份證了啊……
25
25、替你報仇 。。。
這書生打扮的男子面對若原尖利的逼問,無賴地說道:“剛剛你掉在地上的春宮不就是證據?還用我說嗎,大